場中兩人聞聽,都停下打鬥。隻見人群閃了一條縫,一個年輕的修者穩步走了過來。
武士頭領仔細看了一會來人,不由得氣歪了鼻子,怒喝道:“你一個小小修士犯什麼毛病,找不自在?”
旁邊有角鬥營侍衛向他悄聲道:“他真是我們營中的隊長。”
那頭領詫異道:“你們角鬥營的隊長不是前些天戰死了嗎?換隊長也罷,怎麼找了個小修士當隊長?”
那修者道:“這個不是你操心的,本人是鬥士營隊長靈天。你來這裏提人,教官不在,怎麼也不和本隊長說一聲?國家的禮法何在?說,你叫什麼名?”
兩句話真把那頭領說愣了,張口答道:“我是大祭司法駕前侍衛首領朱克遜。”
靈天看了看他,道:“你這個叫豬什麼孫的,為何來我營搗亂?”朱克遜道:“我方才不是說了嗎?也罷,既然你是隊長,我總算找了個管事的,我再說一遍,我家祭司大人的三少爺今天新婚大典,叫你們營去幾個人表演角鬥助興。明白了嗎?你現在下令給他們吧。”
靈天說道:“哦,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朱克遜用手一指羅賓等幾人,道:“那好,你們跟著走吧。”
靈天道:“我是說叫你自己走,沒說讓你帶人。”朱克遜眼球快瞪出來了,叫道:“什麼?!我不是和你說明白了嗎?”
靈天道:“你說明白了,我也聽明白了,可我也沒同意呀。”
朱克遜暴跳如雷:“你這個小小隊長也敢不同意?”
靈天道:“是的,我不同意,因為我不願意讓我們高貴的戰士去給老爺們耍猴兒看。”
此言一出,角鬥士們全都聚攏到靈天身邊,個個眼中充滿傲氣與不屈。
朱克遜沒料到會這樣子,他腦袋有點不夠用了,想了一會兒,說道:“那,那你說怎麼辦?”
靈天道:“不怎麼辦,一是你們現在就走,二是你們和我戰一場,戰敗了再走。”朱克遜“哦”了一聲,低著頭,轉身欲走,忽又醒過味來,急急回身道:“啊,不對!要是你戰敗了呢?”
靈天道:“我要是敗了,就跟你走。”
朱克遜道:“你一個小修士跟我們去做什麼?我們找的角鬥士曆來不低於修師。”
靈天道:“我這個修士在上一個祭日的表演,不是全城人都愛看嗎?”
朱克遜聞言,悚然而驚:“你就是那個聖鬥士?”靈天微一點頭。朱克遜雙手一拍,叫道:“好!就這麼定了!”
羅賓上前道:“隊長,我來吧。請允許我繼續未完的戰鬥!”
後麵又上來幾個靈士鬥士,紛紛求戰,目光中閃爍著決死的鋒芒。靈天將手一擺:“角鬥營聽令:全體後退二十步,作好防護,沒有命令不得出列。”
不得不說,在信國戰士的心中,皇諭可違,軍令必遵,角鬥士們立刻全部向後退去。
朱克遜看著靈天,撓了撓頭,說道:“可是我這裏沒有與你修為對等的修士啊,先派一個修師吧。可不要說我們以強欺弱。”
靈天道:“隨你便。”朱克遜從武士隊中叫出來一個人,對他說:“你把他打倒就行了,這是聖鬥士,殺不得。”
那人應聲,抽出一把長刀,來到靈天麵前,說道:“聽著,你打獅子老虎有一套,打人可就不一樣了,我有九千多節修為,比你高三倍,要不咱們這麼著吧……哎喲!”
靈天道:“好了,把他抬走吧。還有誰來?”
朱克遜剛回到本隊轉過身來,竟看到他派的那個修師倒在地上了。他揉了揉眼,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直到靈天再次催促他,才清醒過來似的,又派上去了一個萬餘節的靈士。這個靈士也沒看清修師是怎麼倒下的,他迷迷糊糊地走上前,剛祭出靈寶飛劍,手上還沒結完印呢,忽覺一陣狂風撲麵,有一個人影疾速衝了過來,一頭將他撞了個仰八叉!那靈士按著前胸掙紮坐了起來,還發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