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靈天的本子上,關於心法的記錄是最多的,他也想過將功法傳給戰士們,可因自己對心法尚未通悟,加上最近事太多,一直也沒好好籌劃此事。伊魯來求教,倒叫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就是將已知的心法的運行圖傳給大家,一起修煉此功,集眾人的智慧以尋求突破。
畫著畫著,腦海中又閃現出了一些字句、篇章。
靈天總是想不通,為何當初被吃掉的書還能從腦海裏閃現出來,不過自從第一次心法突破之後,那些字句就消失了。沒想到今天一畫這圖,神秘的字、詞又蹦了出來。
靈天停下了筆,歪著腦袋去捕捉那些跳來跳去的字句,不大會兒,他捉到了一句有些熟悉的話。想了想,忽從水間袋中取出了趙能借給他的那本銅片書,翻看了幾頁,果然找到了這句話。
這是由7個字組成的句子,寫得是“珠曆子其風夏乙。”靈天正著、反著、跳著讀了幾遍,也不解其意。在靈心術第一次突破時,這些字句是跳出來過的,顯然這些詞句與靈心術有著莫大的關係。為什麼自己並沒有讀懂它們,靈心術依然能突破了三次呢?
靈天另取了一張紙,想專門記下腦海中閃出的字句,卻又覺得它們模糊不清了。於是又去畫心法運行圖,字句又閃了出來。就這樣,他畫一會兒,記幾句,那頁紙上漸漸寫滿了。
“葉兒哥哥,你在寫什麼呢?我看你忙活半天了。”梨兒問道。
靈天道:“我在編寫一本心法書。”
“又吹牛!”
“沒吹牛,真的,梨兒,你愛鑽研,會分析,也幫我瞧瞧這些字。”靈天說道,把自己對心法的認識講說了一遍,又將本子和那本銅片書翻看著,叫梨兒也能看清楚。
“這是不是咒語呢?”
“不是吧,我剛才一邊寫,一邊念,不論怎麼念也沒動靜。”
梨兒半天沒說話,似是陷入深思之中。靈天忙說道:“梨兒,你琢磨一下當成解悶就行了,可別當個正事去費腦筋,可別累壞了你。”
“葉哥哥,你看這旗作得怎麼樣?好看不?”
“什麼旗呀?梨兒,……啊?!,是阿月!你們出來也不報告一聲?怎麼又給我亂改稱呼?”
“還要報告?”阿月道:“我把我的珠子開一條縫,看你身邊沒有人,我們就出來了。”
“拜托!下次出來之前,一定要喊聲‘報告’知道了嗎?你們一定要跟著義勇軍,我就當你們也加入了,軍營裏是有規矩的。對你們最重要的一條規矩就是:不許叫我葉哥哥,要叫我隊長。”
“人家願意叫,就叫去唄,跟一班女孩子也認真起來了?”
“那怎麼行,叫葉兒哥的隻能有一個人……哎呀,梨兒,你怎麼插嘴了,我都說亂了。”
“隻有一個人可以叫?!是哪個人?是水容兒,還是我阿月,還是別人?”
靈天抱著腦袋抓狂。
外麵在睡覺的趙能被一個戰士叫醒了:“趙先生,別睡了,隊長來啦。”
趙能一骨碌爬起來,四下張望:“在哪兒呢?”戰士告訴他隊長進屋了。
趙能趕緊把賬本拿出來,跑到小屋前,準備將賬目詳細彙報一遍,同時還思量著怎麼讓隊長改變對自己偷懶睡覺的壞印象。不料跑到小屋前,聽到裏麵燕語鶯聲說得正歡,他又躊躇不前了。兩輩子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時候去見領導,一定不會得到什麼好看法。可是如果現在不去設法表白一下,自己偷懶耍猾的壞印象就算被坐實了,以後專門再說這事,反而更顯得刻意了。
正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時,忽見遠處的戰士在看他,心中一驚,不好!我這不是在偷聽嗎?回頭那個戰士向隊長一說,隊長一定很尷尬!對自己印象就會更糟糕了!哎呀呀……。他在外麵急得直打轉,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去敲門,一溜煙跑了回來,坐在那裏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