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天牢,你就算是富家公子,隻要沒人能保你出去,你也是個垃圾,別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我呸。”
隔間的殺人犯冷冷一笑,啐了一口。
白玄暉沒再搭理這個人,坐上監獄的床,開始運功調息,見白玄暉不再搭理自己,此人也沒了興趣,轉身縮了回去。
……
“若真是汙蔑我們殺人,我們隻能劫法場了。”王燁揉揉頭,表示這麼做很頭痛。
王燁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樣很有可能造成江湖與朝廷對立,而這樣很可能就是噬魂樓想要的結果,但還是將想法說出口。
微月搖搖頭,否定了王燁的想法,而理由自然是和王燁想到一處去了。
“我們不能這麼做,這樣造成我們自己和朝廷對立,就遂了噬魂樓的心了,他們就是想要坐山觀虎鬥,而朝廷剛好就是一把利刃,一把能和江湖中人廝殺的利刃。”
“那怎麼辦,總不能不救吧!”林白榆聞言又不高興了起來,本來讓自己留下就已經很難受了,看不到寧雪織就算了,還要天天和軒轅歆還有微月麵對麵,心裏越來越煩躁,也容易失了耐性。
“沒說不救,微月的意思是這個方法不合適,林白榆,你每次都這麼沒腦子嗎?”葉歸藏皺眉看向林白榆,王燁聞言也淡淡看向了林白榆,眼中有些許不明的情緒,林白榆見大家都盯著自己,有些心虛地別開了頭。
“不如明日,我們喬裝上街去打聽打聽吧……”季芊煜提議。
“明日,你和林白榆喬裝上街看看。”軒轅歆點了點頭,同意了季芊煜的提議。
“小十去會不會太危險,畢竟她武學比我們薄弱些。”幽陽皺眉。
“不會,你們就放心吧,我市井氣息很重,不會那麼容易發現我的,更何況我也不是孤身一人。”季芊煜拍了拍幽陽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就是因為和某個人去,我才不放心呢。”幽陽冷笑。
被有所指的林白榆不敢回嘴,此前自己多次莽撞導致微月傷上加傷,又在噬魂樓來襲時沒有挺身而出,還攔著白玄暉和王燁,在幽陽眼裏,自己是個沒擔當的垃圾。
“幽陽……”軒轅歆示意幽陽少說兩句,幽陽癟癟嘴,沒再作聲。
軒轅歆雖說自己也很不滿林白榆碰麵以來的所作所為,但眼下並不是吵架內訌的時候,真要算賬也得等把白玄暉救出來。
白玄暉被抓後的第二日早晨。
喬裝好的林白榆和季芊煜帶著軒轅歆的囑托出了門。
軒轅歆雖然擔心,但目前也隻能相信這兩個少年的能力了。
“林師兄,我們去那邊看看吧。”季芊煜壓低聲音往告示處指了指,林白榆點點頭。
兩人靠近後,告示上很清楚的寫著通緝他們幾人,罪名全是謀殺,但是季芊煜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明明是一個方向,也就是寒州城東城,但謀殺事發地卻在寒州城的西城,也就是說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怎麼可能會在那裏殺人。
“我們往城中走走,打聽打聽。”林白榆顯然也發現了告示上相悖的地方,扯了扯季芊煜的衣袖低聲說道。
“嗯,咱們走。”季芊煜跟上步伐。
……
白玄暉在牢獄中調息了一個晚上,此時隔壁間的殺人犯已經被拖走了,看樣子是已經去刑場服刑了,自己心裏默默歎了口氣,但是卻不擔心,畢竟自己的夥伴們還是很可靠的。
“白玄暉,滾出來。”捕快頭子來到牢房門口,身後跟著縣官。
“白玄暉,還不承認自己殺人的罪行嗎?把你同夥供出來還能留你一個全屍。”縣官威脅。
白玄暉饒是他們再怎麼說也沒有睜眼,對方不講證據就把自己抓來,擺明了認定自己就是殺人犯,那就算再怎麼說自己不是殺人犯也是白費口舌,有這個體力還不如多休息休息。
但白玄暉心中所想別人哪會知曉,縣官隻當是他目中無人,死不認賬,朝捕快招了招手,吩咐道:“把這男人給我拖出來!”
“縣官大人那麼大脾氣啊?”一個清雅的男聲從監獄大門口傳進來。
縣官聞言剛想發脾氣,質問誰那麼大膽,擅闖牢獄的時候,卻見來人一身黑白搭配的衣服,定睛一看,要質問的話語立刻停下,轉而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
白玄暉以為來人是朝廷中人,心裏冷冷一笑,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我當是誰,原來是沈家少主沈寧弈公子,險些冒犯,還望海涵。”縣官一邊諂媚地笑著,一邊問道:“沈少主今日怎麼得空來我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