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這花,孤在宴輕歡的寢宮中見過!她當時還說這祈安花是王後送給她的,可王後從來就沒有給清歡軒送過花,唯一一次送東西,還是送的石雕和刺繡錦緞,根本就沒有送花!”龍玄十分確定地說道。
劉琛瞪大了眼睛,他今日還有多少秘密會被這些人揭開?他不知道,但他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祈安花這東西,微臣雖在書上見過,但從未在現實中看到過,宴妃娘娘宮中有此物,與我何幹?我將這花放在那上麵,也不過是覺得好看罷了。”劉琛冷哼一聲,覺得頌卿梧空口無憑,玉佩上雕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憑什麼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這麼說,劉統領是覺得孤也有問題了?”
“微臣不敢,但此事本就是他們一麵之詞,既然宴妃說過,那花是王後娘娘送的,王上也該好好查一查,沒準還真能查出什麼來。”劉琛知道他是保不住了,但是他一定要想辦法保住宴妃。
宴妃雖然對自己時好時壞,大部分也都是占有欲和利用,但劉琛很享受這樣的感覺,隻要宴妃心裏有他,他就能為她赴湯蹈火,不惜一切代價!
“你怎麼知道,孤沒查過呢?”龍玄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劉琛,氣場強大,讓劉琛下意識地往後退。
劉琛知道自己失言,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想要求得龍玄的諒解,可龍玄並未搭理劉琛,隻是在他身前站定,然後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劉琛背後的冷汗都從衣服中滲透出來,可見他的緊張程度。
“劉琛,回答孤。”龍玄的模樣哪還有平日裏隨手拿捏的感覺,此刻的龍玄就是高高在上的君主,隻有他能決定旁人的生死,連龍潯都被這樣的龍玄震懾到。
“臣失言,臣的意思並不是王上沒有查過此事,隻是……”劉琛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利索了。
“隻是,隻是這件事本就和雲淩煙有關係,臣和孫大人怎麼可能亂說!”劉琛說罷,伏在地上不敢說一句話。
微月聽完這句話,不自覺地哼了一聲,臉色陰沉,到這樣的境地了,還要攀扯雲家,看來這些人是不死不休了。
“劉統領何必學著瘋狗到處亂咬人?攀扯雲家對您可沒有任何好處,再說了,您真的覺得孫大人會為您說話嗎?”
微月雖然浮沉於江湖之中,但在來都中前,也曾向鎮北侯一行人了解過都中朝堂的情況,當時鎮北侯告訴自己,別看孫林好像很幫襯四王爺,但自己的兒子因為四王爺的計劃死了,孫林絕對不會給四王爺什麼好臉色的,更別說幫著龍潯了,除非龍潯手上還有他其他的把柄。
劉琛聽到此話,眼珠子立刻斜著看向微月,臉上的殺意十分明顯,但微月隻是勾起嘴角,不慌不忙。
“將雲淩煙帶上來,準柳淩淵陪同。”
龍玄語出驚人,殿上沒有人想到龍玄居然將雲淩煙帶來了王宮之中,更沒人知道龍玄為何有這麼一個安排,難道今日便是清算之日?
“王上,殿上已經有一個江湖人,出於您的安全考慮,還是……”孫林顫顫巍巍,他絕不能讓雲淩煙出現在這裏,否則自己和劉琛一同東窗事發,隻怕是沒有任何轉圜餘地了。
龍玄挑了挑眉,孫林此時敢冒著大不韙來阻止自己宣雲淩煙上殿,很明顯就是心虛,要不是自己昨兒和王後還有這幾位商量好,提前考慮到了這種情況,現在還真是不好應付。
“孤要宣何人上殿,還要孫大人同意了?”龍玄看向孫林。
孫林不敢再多言,雲淩煙和柳淩淵一同上殿,柳淩淵並未朝龍玄行禮,隻是點了點頭,眾大臣嘩然。
“這江湖人居然敢如此對待王上。”
“好大膽子啊!”
“現在的江湖年輕一輩果然是越發目中無人了,我看應該好好清繳。”
……
柳淩淵聽著這些話,心中卻毫無波瀾,於他而言,這些話也不過是耳旁風,裝模作樣,若他們真能將江湖上的年輕一輩全部清繳,他倒想看看,四王爺的人遍布天下的時候,這些自詡禮教正義的人又要如何做!
“雲淩煙,方才劉統領說,棠雪以及另一位大人身死之事確實與你有關,你有何話說?”龍玄微不可見地朝著雲淩煙點了點頭,雲淩煙便知道,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王上,那劉統領怕是弄錯了,您可以問問罪案司的頌大人,就算不相信頌大人,總要相信一下其他捕快吧?我相信,這些捕快裏麵也不隻是頌大人的人吧?”雲淩煙盯著劉琛,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