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帶隊少年掉轉馬頭的時候,丁不三立馬率先鼓起了熱情綽綽有餘熱烈嚴重不足的掌聲,因為事先沒有得到村長的任何暗示性動作,也沒有做什麼事先的演習,一眾村民惟有扮演著觀眾的角色,默默的欣賞著丁不三激情上演的單人獨奏曲。
“劈裏啪啦”,丁不三的獨奏曲目聽上去是那麼的獨特,那麼的別有一番風味。
奶奶的,一群廢物,養一群獵狗還知道吃飽了晃晃尾巴。丁不三恨恨的咬了下舌尖,一轉眼,看見那少年正翻身下馬,連忙P顛P顛的跑了過去牽過了那少年的戰馬,賠笑道:“大人舟車勞累,就趕緊去歇息吧。這點小事交給小的就是了。”那少年恩了一聲,囑咐道:“這馬性兒很烈,千萬別惹它生氣,好好伺候,要喂上等草料。喂好了還要給它再準備一些夜宵放著,另外別忘了等它吃好了給他喝點水。”丁不三連連點頭稱是,“包管讓它跟你一樣,吃香的喝辣的就是。”話一出口才知道說錯了話,這馬P拍錯了地方,見那少年聽了自己話後有些不痛快,趕緊施了個禮“小的沒出過村,不會說話,大人一看就是那種見過大世麵的,別和咱這土包子一般見識。”
丁小歪在一邊實在聽不過去,回頭衝丁雨一笑,向那白麵少年走了過去:“大爺舟車勞累,這就跟小孫前去歇息吧。”那少年“恩?”了一聲,詫異的問丁小歪何以稱他為大爺?難道他看上去就那麼的蒼老以至於同輩中人竟然看錯。丁不三故做有理的回答說:“我們村長大人輩分是比我高了一輩的,我喊他叔叔是不是?我叔叔方才在大人你麵前都自稱小的,那我們這些後輩自然要謹遵教誨,懂得禮數才是。不稱大人你大爺又該如何稱呼?”那少年哈哈大笑,向丁小歪擺了擺手,“你這兄弟也真夠逗的,想怎麼稱呼便怎麼稱呼了。大家同輩,年紀相仿,更須坦誠相待才不枉我們相識一場。又哪來那麼多講究了。我姓司馬,單字一個羽字,表字昭雪。再過2個月該是我15歲生日了。小兄弟如何稱呼?貴庚?”丁小歪原本隻是想戲耍一下丁不三的齷齪舉止,卻不曾想這少年如此好說話,姐姐跟自己說過這人都是有兩張麵孔的,一張是拿來給別人看的,一張是藏在心裏自己偷偷欣賞的。給人看的那張往往上麵寫的都是什麼“謙卑有禮,真誠待人”之類的虛假,而藏在心裏的那張才是他的真麵目,不知道有多麼的醜陋了。所以看人和藹的未必是好人,打你罵你的未必是害你。眼前這少年一副坦誠麵孔,自己隻是和他初次相識,又哪裏來的稱兄道弟之說,那心裏一定是在罵我不識尊卑,沒有家教了。說我不識尊卑我是不會承認的,說我沒有家教倒還有些道理,我自小變和狐姐姐一起,家是沒有,這教還是有一點的。
丁不三在一邊隻聽的是怒火三千丈,無奈那白麵少年和丁小歪看上去是一見如故,自己無論如何是要忍上一忍了,抽了個空子是非要扒了這孩子的一層皮不可。這下見那少年問丁小歪姓甚名誰丁小歪卻啞巴一般的不知在胡想些什麼東西,立即牽了那匹駿馬走了過來,身手就準備賞給丁小歪一個重重的暴粟,孰料因為太過激動,抬手扇到了那駿馬的脖子,駿馬一聲長嘶,甩開了丁不三,將馬臀轉了過來強壯的後腿毫不猶豫的撂向丁不三已經驚慌失色的臉。
兩個人同時動了。
丁不三猛的一個後仰險險的躲過了戰馬的憤怒一踢,待他看清楚眼前的局麵時才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就不需要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