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也不惱,手往前一推,兔子就到了自己的懷裏,軟軟的,香香的,還有一股淡淡的中藥香味。
陳纖雲rua著兔子心情還行,對著弦月說:“你有什麼想要的嗎?現在的我都可以。”
弦月琥珀色的瞳孔微不可見的震了震,隨即笑道:“咋了,紅線被扯斷了,不想活了,等著我來收你啊。”
陳纖雲有些驚訝卻也不置可否。
“你們這般的尋常女子真是可笑的很,失去了男人,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副要死要活的景象,這世間有意義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皆為愛情舍棄其他,活該難過。”
“記得以前有個舊友叫什麼小居士的,我以前可喜歡話本子了,去看看人間的期期艾艾,才子佳人什麼的。”
“現在看看你啊,和那些個酸腐的人沒什麼區別,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看上你這個戀愛腦了。”
陳纖雲樂了,突然間覺得,眼前的弦月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弦月這個月靈,居然不喜歡文鄒鄒,那自己可得膈應她一下,報了初見算計的新仇。
“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哪裏會因為什麼男人而亂了分寸和腳步,我難過的不過是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失去了被愛的感知。”
“仿若這偌大的世界隻有我一個蜉蝣於世,困惑寂寥無人知而已。”
頓了頓,陳纖雲壞笑著看著弦月的臉補充著:“你不也是因為如此,才想拘了我煉製你的傀儡嗎?”
弦月詫異的看著,眼睛裏閃著陰狠,猛然伸手掐住陳纖雲的脖子,一個猛力的後推。
又隨手掛了個結陣,身後的土地被打開了,成了萬丈深淵,弦月冷冷的看著,一抹狠厲的扯著嗓子問:“要不要賭一下?”
陳纖雲沙啞的嗓子被捏著,破碎的丟出幾個字:“賭什麼?”
弦月並沒有回答,隻是鬆開了牽製脖子的雙手,一個回旋就翻身回了地麵。
在大地愈合的刹那間,陳纖雲好像瞥見夢裏的那隻狐狸躍了進來。
重重的落在地上,陳纖雲都覺得老血要吐出來了,這家夥真是一點兒好都不能有,自己要收回剛剛對她的好印象!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陳纖雲摸索著身上的手機,打開手電筒,在漆黑的地洞裏發出微弱的光亮。
正前方那隻剛剛追隨而來的小狐狸踩著人模人樣的腳步款款而來,陳纖雲盯著它綠油油的眼睛,頭皮發麻。
“小娘子,你們傷了我的蛇大人,他現在還在雲宮中修養呐,我知道你的身體有上古神獸龍鳳二人,也了解那個叫林黎的,是你開啟神力的關鍵。”
“可他現在躺在美人懷裏忘乎所以,你在這幽閉深淵裏,空有不凡之力,現在不過是個空殼而已,弦月大人給了我報仇的機會,我定然是要珍惜的。”
四尾狐狸捏著嗓子學人的聲音實在是難聽的要死,要不是想聽清清楚它到底想幹著什麼,陳纖雲早就一個大比兜甩過去了。
搞清楚事情就好辦了。
“說吧,你要究竟要什麼?”一個狐狸而已,自己會的能讓他喝個幾壺。
“不要什麼,你的一身精血,實在是難得的美味,我想先嚐個鹹淡,再給蛇大人供一些,以表忠心。”
四尾狐狸舔了舔爪子,摸了摸頭上的毛發,眼神裏肆虐瘋湧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