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淺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滿臉都寫著:我懂。
小家夥玩的還挺花,這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老頭兒。
“人家都得罪你了,人家都把衣服脫了都得罪你,你把人家手腳都捆住,還用藤蔓捂住別人的嘴,男的都把褲子差點扒幹淨了,就是這麼得罪你的?”
老頭就更得意了,顯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似的:“我作為長輩教訓一下他們怎麼了?就扒個衣服,不掉塊肉不掉塊皮的,又不是羞辱。”
得得得,什麼都是您老頭說了有理。
“那我把你衣服扒了,您看看呀?”
“胡鬧!真是極度無禮。”
顏淺慢悠悠的點頭,一副我全都知道的表情看著他:“怎麼到你這兒就成胡鬧了?就憑你年紀大,憑你不洗澡,憑你在這放了一千多多年,魂都臭了,人都死了,把你掛在外麵去脫幹淨都沒人理你。”
這個臭弟子怎麼話這麼多?根本就堵不住她的嘴是吧?
把她往正途上引,“行了,我們說些正事吧,你說你也是研究陣法的,看看我這陣法是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心都提到嗓子眼兒,生怕這小東西看出來什麼。
顏淺睜著清澈的眼神看他:“剛剛就是騙你的,詐了一下你你果然就上當了,真有陣法啊?”
還往前蹭了兩下,“你說說這裏有什麼好陣法?該不是什麼殺陣?”
就算是個殺陣,我會告訴你這個蠢貨嗎?
繼續試探兩句:“你可是在大名鼎鼎的萬明宗當弟子?”
“哦,不是,現在萬明宗已經不行了,我們修真界的都是紫雲宗說了算。”
“那你是紫雲宗的嗎?”
“我是紫陽宗的。”
“……”
屁嘞,真是跟他多餘說這些。
知道他是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裏出來的,也就明白她不知道這些陣法了。
一個小門小戶出生的窮酸丫頭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見識?
循循善誘,像是丟了一把骨頭讓野狗去啃:“既然你有陣法基礎,那我便教你怎麼繼承我的陣法絕資。”
顏淺忽地一下站起來,目光堅定,就要拂袖而去:“我知道老爺爺你疼愛我,可是我們修真之人最不能貪圖冒進了,陣法我要好好學。絕對不會接受您的傳承!”
淦!還是一個死腦筋。
這個娃的腦子到底好著沒啊?
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這麼大的機緣放在麵前是條狗也得撲上來給咬兩口,她是不是腦子不對?
他急了急了,“這機緣放在外麵是多少人搶都搶不來的,我獨獨把這份恩寵留給了你,你怎麼好壞不分呢?”
雖然你話這麼說,但是我就知道你這裏一定有坑。
我才不上當嘞!
我又不是傻的嘞!
她義薄雲天氣壯山河,就像一個韁繩都拉不回來的二傻:“不行,我等修煉之人,絕對不能貪功墨鏡去竊取別人的成果!”
老者:“……”
煩死了,等了這麼多年遇到了一個強種。
繼續說好話,壓製住心裏的怒氣:“我再無別的繼承人,現在就隻有你,你隻有接受了我的傳承才能離開這裏,其他弟子也才會被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