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狗”二字一出,躲在狗洞裏的白悟渾身急劇顫栗了一下,下意識捂緊下身。
隨著角色更替漸漸到位,他總算聽明白了,吳三貴在整個事件中,發揮著主導作用,可他還是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他私會李荷花滿世界再無第二人知道,而從整個事態上看,李荷花絕對被排除在外,再說她也不可能傻到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啊?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擦幹眼淚,收住悲戚,白悟漸漸認清了處境。
我是白悟,白磨鎮神醫白悟,現在光著身子躲在一處狗洞裏,形勢非常嚴峻,有七八個精壯男子就聚在不遠處的院門口,手持鐵叉和木棍,事主是個木匠,放出狠話要割掉我那東西喂狗,其中一名叫吳三貴的潑皮,慣用下三濫手段,很有可能就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
有個女子在抽泣,中間隔了一個柴堆,看不到真人,百分百就是那個一釣就上鉤的李荷花。
白悟已經想不起李荷花的模樣,但他很好奇。
應該很美吧,否則他白悟怎麼可能為了這一口甘願冒著巨大的風險孤身涉險?
至於自身的安危……目前還好,起碼沒人想到他白悟就藏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準確判斷了一下形勢,白悟安心下來,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這幫人散去,再找合適的機會悄悄開溜。
就在此時,圍捕的男子們開始向院內走來,夾雜著聽不清晰的爭論。明亮的火光下,他看到一名小矮個子走在最前,步子邁得很大,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狗日的吳三貴!
看他這麼興奮,這混蛋一定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所有人都湧進了院子裏。
白悟下意識把腦袋縮進了洞裏。
果然,率先走到李荷花麵前,吳三貴陰陽怪氣道:“荷花嫂子,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答來!”
“你算哪根蔥?滾!”
“吆,荷花嫂子,別不識好歹,我們是幫你家解決問題來了!你把野漢子往家領,給自家男人扣了天大的綠帽子,有些宗族是要浸豬籠沉河的!”
“你眼睛長到褲襠裏啦,你說我偷人,人呢?你把他找出來呀!”
話音一落,一個女子顫巍巍站起……
白悟急切把目光迎了上去。
個子蠻高……水桶腰……大圓臉……長相還算標致……脖子下三寸處高高鼓起,連綿起伏……
這就是李荷花?白悟有點蒙。
“喂喂,別動手啊……你怎麼打人了?張木匠,我就說嘛,你娘們肯定會賴賬的!”
李荷花一邊推搡著吳三貴,一邊罵罵咧咧:“你們說我偷人,行,把人找出來我就認!”
“好,開始賴上了,果然是奇女子,不枉我白悟涉險一場!”白悟心中暗暗喝彩,“果真采集證據很重要!”
“你……你……”是張三風的聲音,沮喪,憤怒加氣急敗壞,“我真沒想到你李荷花這麼恬不知恥,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有臉抵賴!”
“哼!”李荷花一聲冷笑,“張木匠,老娘告訴你,你把張家村的潑皮無賴領到家裏來羞辱我,我也不跟你計較,別說那些沒用的,隻要把人找出來,我認!就算是休了我,甚至浸豬籠沉大河隨你便!”
張三風一張臉開始扭曲:“那白悟明明光著身子從我家跑了出去,如果不是你抱著我,我早就逮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