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匆忙,酒濕胸襟。
範縣令一掃胸中不快,豪情萬丈說道:“一口一個縣令大人,白兄弟讓我情何以堪,我叫範喜,以後你可以直呼我名,咱們就以兄弟相稱!”
“那我豈不是高攀了?”
“哪能!我範某人平素交遊甚廣,三教九流的朋友都認我!”
範縣令帶來的幾位縣官連連點頭。
酒過三巡,白悟看眾人都已漸入佳境,咳嗽一聲,高聲說道:“大人們,我們玩一個小遊戲,助助酒興如何?”
範縣令來了興致,問道:“白兄弟,你說吧,怎麼玩?”
許郡尉趕緊把手從他處抽出來,端端正正擺放在桌上,急切說道:“快說快說,都無聊死了。”
“大家數數都會吧?”
“會!”所有人異口同聲,尤以幾名女子聲音最高。
白悟不慌不忙說道:“這個遊戲名叫剝粽子……我們在座共十六位,男女雙方各八人,我們按次序從1開始往上數數,每人說一個數字,凡是逢7或7的倍數,必須喊‘過’,遲疑不決者或說錯者則算輸……”
“那輸了怎麼辦?”範縣令身旁的縣丞迫不及待插話。
“別急嘛……男女雙方各派一名代表,隻要己方輸一次,則需脫掉身上衣飾一件,直到脫完為止……全裸者須接受另一方懲罰,具體的條件由勝利一方提出,不得反悔!”
“這個遊戲好玩……”在場的所有人倏然興奮起來。
許郡尉笑盈盈掃了一眼在場的男人,最後把目光落在白悟身上,說道:“白郎中,這個遊戲你熟,要不你當我們的代表?”
白悟斜了他一眼,輕蔑道:“許將軍,你傻啊,脫光對方的衣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所以我方代表應衣飾越多越好,你看看我,上衣下裳各一件,外加一條短褲,腳上還有一雙鞋子,連雙襪子都沒有,隻要輸上五次,連個翻本的機會都沒有,豈不冤枉?”
許郡尉恍然大悟,熱切地看著範縣令,範縣令裝做沒看見,扭頭看丁縣丞。
丁縣丞忙不迭擺手:“不行的,不行的……”
範縣令一臉不高興:“你是我的副手,也是穿的官服,盡管沒有我身上的縣令服氣派,但衣飾件數一樣不少,代表一下我方,有何不可?”
“不行的……”
範縣令不解:“總要說說理由吧……”
丁縣丞有點急:“就是不行……我比你少一件……”
範縣令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我現在命令你,行也行,不行也行!”
白悟趕緊打圓場:“丁縣丞,你要有信心,我們在座的都是有才學之人,區區數數,還會贏不了對方?”
似乎有道理,丁縣丞哀歎一聲:“那好吧,我來代表!”
範縣令這才喜笑顏開,洋洋得意對女方一眾人說道:“我們選好了代表,你們的呢?”
女方頓時嘰嘰喳喳起來,陶百川的那位年紀要稍長一些,看得出有些主見,馬上一揮手,喊道:“姐妹們,到我這兒來,咱們合計合計!”
散落在桌子周圍的女子們一窩蜂湧向她。
低頭商議片刻,那女子抬頭問白悟:“頭上的飾品算嗎?”
“當然!”白悟不假思索答道。
“好了,我們選好了。”一名女子被推到眾人麵前。其餘女子一哄而散,紛紛跑回自己的座位。
上下身的衣裳倒是看不出有多繁冗,但頭上的飾品的確是多,單頭飾就有固定發髻的笄、綰頭發的釵、綰髻的簪,此外還有耳飾,胸飾……
看到丁縣丞臉色一下子拉得很長,白悟握拳給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遊戲時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