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最後一個環節,固定白布費了不少事。
實在是因為不夠平坦。
好在這樣的狀況白悟早有見識,他把白布剪成長條,特地找了一處空隙地帶,將布條繞過肩部才固定住。
“唉,這種棉布透氣性不好,不利於傷口的愈合,管老先生,以後包紮專用的棉布可以不用精仿的布料,粗糙一點就好。
還有,小姐的傷口前一階段每天起碼需要換兩次,七天後一天一次!”
“知道了白大人。”
白悟淨完手,頓有如釋重負之感,微笑著再問呂蓉:“蓉兒,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呂蓉先是點頭跟著又搖頭。
白悟嗔怪一句:“你也真傻,為何要替我挨這一劍?不幸中的萬幸,如果那小子劍頭偏上幾寸,你的小命就沒了。”
呂蓉臉一紅,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管易嗬嗬一笑,招手叫走了屋內所有的“女護士”。
屋裏隻剩下這對男女。
“我就說實話了,當時我也沒想太多,就怕荊藍會傷了老師,之所以擋住你,也是認為荊藍斷然不會傷害我,可萬萬沒想到,那一劍還是刺出了……唉,也就是這一劍,徹底斷了我的念想……”
“蓉兒你也別亂想,荊藍雖然莽撞混球,可本意絕不會傷你,他這是恨我,恨我之切,說明愛你越深!”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幫他說話!”
白悟嘻嘻一笑,扶著她慢慢從桌台上坐起。
呂蓉嫣然一笑,露出無比的敬仰之情:“白老師……你真的很厲害耶,竟然會醫術。”
“這算什麼,你白哥會的東西可多了……對了,以後切莫喚我老師……”
“為何?”
“叫老師太生分,最關鍵的,老師的稱呼太過嚴肅,讓我不敢有非分之想……”
呂蓉的臉蛋立即潮紅起來,忍不住伸進白悟的衣服裏掐了他一把。
“你個壞東西,看起來道貌岸然,其實肚子裏不正經的念頭多著呢,快說,看我第一眼的時候是不是就不懷好意?”
“是又如何。”
呂蓉抬手就要打白悟,無意牽動了傷口,頓時痛得咿呀直叫。
這叫聲很快傳了出去,與此同時,屋外響起一個熟悉而惶急的聲音:“蓉兒,我的蓉兒怎麼樣了?”
呂丞相在一大幫人的簇擁下衝進屋內。
白悟趕緊稽首:“稟相國大人,大小姐並無大礙,隻是傷了一些皮肉,還請寬心。”
呂蓉哎吆哎吆叫了起來,白了白悟一眼,埋怨道:“還皮肉,流了那麼多血,哎吆歪,疼死我了……”
她的神態已和最初與白悟相見時判若兩人,怎麼看都像是某種女子對另一口子在撒嬌,呂不韋會意一笑,知道是虛驚一場,同時也知道自己的那一條幾乎沒有下限的計策起了作用,一掃來時路上的憤懣,立馬快樂起來。
“沒事就好,剛才可把我急壞了……”話鋒一轉,“你們不是在客舍休息嗎,怎麼撞上了荊藍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