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悶聲不語,白悟的心情特別低落,直到離宮已在咫尺之間,白悟才鼓起勇氣向少監尹試探問道:“尹大人,太後何時回來的?”
“昨兒個晚間。”
白悟愈加忐忑。
就他對趙姬的了解,這個如狼似虎的女人身邊可以缺少任何一樣東西,唯獨少不了男人,這麼多天下來,或許在鹹陽城她可能顧忌王上的眼線不敢為所欲為,但這雍城可是她自家的院子,既然如此,她為何不連夜傳他覲見?
‘要不然是旅途勞頓,累了?’
一個念頭開始自我安慰。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此想法實在太過勉強。
於趙姬而言,魚和水之歡方是解乏的良藥。
‘難道,趙姬已對我有了嫌棄之心?’
這麼一想,白悟開始如坐針氈。
白悟繼續試探道:“此次鹹陽歸來,太後開心嗎?”
“人有些憔悴,心情好似也不太好。”
聽到這句話,白悟喜憂參半。
來到太後的寢宮前,少監尹高聲稟報一句:“藥膳監白大人到——”說完主動退下。
屋裏沒人應答,白悟壯膽提聲道:“白悟前來覲見太後殿下!”
“進來吧。”屋裏的趙姬終於開腔,不過這句話有氣無力。
白悟輕手輕腳進了寢宮,垂簾的裏麵是床榻,隱約看到一個女子側臥在床上。
二話不說,白悟跪下,故意將膝蓋著地的聲音弄得更響,恭恭敬敬道:“白悟拜見太後!”
“費那事幹嘛,到哀家的身邊來。”
聽語氣不像很生氣的樣子,白悟微微放下心,穩住心神,撥簾、撩衫,跨步入內。
時值中秋,天氣已時熱時冷,趙姬穿著一件薄如輕紗的睡裙倚在床上,腦袋枕著其中一條胳膊。
“姬,小心著涼!”白悟驚呼一聲,趨步上前從床上拎起一條薄被,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
還特地掖了掖。
見趙姬沒有絲毫不滿的情緒,白悟一顆心終於踏踏實實放了下來。
緊靠著她坐下,白悟以一種既溫柔又關切的聲音問道:“聽尹大人說,太後是昨天傍晚回的雍城,顛簸了好幾天,累壞了吧?”
“嗯……不但身子骨累,心還累。”
“你躺好,我來幫你按摩按摩,保證你乏意頓消。”
白悟脫掉外衣,擼起衣袖,接著一蹬鞋子,幹脆跳上了床。
他虔誠地移開那條蠶絲被,伸手把那具身體擺平。
趙姬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認真享受的樣子。
白悟深吸一口氣,望著眼前綿延的風景線,心如鹿撞,本能使他專挑一些崎嶇之地開始按摩。
如此這般,那具軀體很快活泛起來,一雙眼睛陡然晶亮無比,一眨不眨凝視著白悟,四目相對,兩人眼前盡是一片霧氣。
迷離中,厚重的喘*息伴隨著某種特有的節奏在周圍的空氣裏升騰、起伏、狼奔豕突……
好一個酣暢淋漓!
那人終於笑了,露出少女般久違的嬌羞,將纖細的雙臂吊住白悟的脖子。
“你離開鹹陽後,我幾乎每天都想你。”那人輕聲說了一句。
“嗯……我又何嚐不是……”白悟的聲音逐漸走低,這鬼話連自己都不信,又有什麼底氣說服眼前對男人有著極強讀心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