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臉一紅,使勁點頭。
白悟來了興趣,繼續道:“還記得很久以前我倆剛從張家裏出來,住在晉陽縣城的驛站裏,那夜你抱起我,要和我行那事,你和我聊起過張木匠,說他根本不算個男人,那方麵糟糕得厲害,現在怎麼又好了呢?”
如夢幻般的往事再次浮現在李荷花的腦海,她有些入戲,望著眼前這位官架十足、一身華服、身家殷實的男子,不禁油然而生滿腔的自豪:
‘別看你現在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的樣子,想當初,不也是垂涎我李荷花的美色,偷偷摸摸前來與我私會?’
‘你身上哪一處地方我李荷花沒見到?’
思緒失去控製,李荷花開始神往:
‘天殺的張木匠,如果再晚一點回來,說不定我與你已成就那事……唉,如果那般,現在是何景況?’
見對方不作答,而是一副花癡的模樣,白悟趕緊大聲咳嗽一下。
李荷花回過神來,白了白悟一眼:“你這不是廢話嘛,當然是用了你的還陽不老酒!”
見到往昔的李荷花又回來了,白悟有些無語,又有些無奈。
自己平時再怎麼裝,唯有在她的麵前,一點也自信不起來,畢竟,他被對方看透過。
白悟有些心虛,不敢正視對方虎狼一般的眼神。
男女相處就是這樣,此消彼長,你退縮了,對方必然挺進,
角色的體驗漸入佳境,李荷花根本不拿自己當外人,一把奪過白悟手中的水杯,咕咚咕咚喝幹,又倒滿,把水杯還到白悟的手中,接著在白悟的對麵坐下。
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白悟。
白悟有點惱,他不用抬頭都知道,此刻在池塘兩邊的房子裏,必定有許多個腦袋伸長著,在看他與李荷花的一舉一動。
白悟決定逆轉被動的局麵。
反正閑著也閑著,撩一撩她,打壓打壓她那也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
該從哪兒入手呢?
“荷花呀,假如……咳咳,我是說假如,假如我白悟想和你再幽會一次,你願意嗎?”
“此話當真?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
疑問三連擊,不僅如此,李荷花還急切地推搡起白悟的胳膊。
隱約感到周圍有數十雙眼睛聚焦著自己,白悟再也無法淡定,霍然起身跳出對方的勢力範圍,掩飾不住內心的尷尬,白悟幽怨說道:“你這人,真開不起玩笑!”
話一說完,落荒而逃。
背後傳來李荷花爽朗的笑聲:“小樣!試探我?誰怕誰!”
短短片刻,雪下大了,仰頭望天,灰色的天空飄滿了白色的雪花。四周的屋頂、路麵以及樹梢上,到處披著一層淺淺的白。
腳踩在地上,已經能聽到輕微的嘎吱嘎吱聲。
剛出亭子,來到池塘西側的馬路上,一間屋子裏衝出一人。
“白大人!”
白悟甚至不用轉頭,就知道來者是剛剛說起過的張木匠。
白悟在馬路中央站定,等到張三風走近,方淡淡問道:“張木匠,有事嗎?”
張三風側頭看了一眼已收好茶具正往回走的李荷花,涎著臉討好道:“白大人,在和我家荷花聊什麼呢?”
白悟馬上感到對方濃濃的醋意,知道剛才的一切已被他盡收眼底,便有意激他:
“我問荷花妹子,還願不願意和我好?”
張三風臉上的笑容瞬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直到他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好幾圈後,播放繼續,張三風一臉諂媚說道:“不可能,我家荷花說了,白大人是個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