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火辣辣疼,白悟已處於蒙圈狀態,正不知如何表達內心的憤懣,隻見床上的呂蓉飛身而起,氣勢洶洶衝到兩人麵前。
“哪來的野女人,敢打我男人?”
話還沒說出,她的一拳已搗向亞蘇。
她從小也是練過武的。
不料,亞蘇身手要比她敏捷太多,一低腦袋,輕輕鬆鬆躲過這一拳。
她連退幾步,防止對方再次反撲。
白悟已醒悟過來,捂著臉嚎叫道:“亞蘇,你憑什麼打我?我屋裏有女人跟你有毛線關係?”
‘是啊,跟我有毛線關係?’
‘我這是怎麼啦?’
亞蘇內心蒼涼,‘他是說過要對我怎麼樣怎麼樣好,可那隻是停留在口頭,興許人家隻是玩笑,為何我當真了?’
‘我亞蘇跟他的確也沒什麼,就是偶爾抱過一次,可那又能說明什麼呢?’
‘前麵已經有個夜火了,據說還和當今的太後有不清不白的關係,現在又多了別的女人,這個男人到底有哪點好呢?’
倏然間,亞蘇就像泄氣的皮球,全然沒了那份心氣。
她的聲音很冷:“我是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但這記耳光並不是為我,我是替夜火姐姐打的!”說完走出房間,剛到門口,沒忘回頭風輕雲淡一笑:“這位姑娘,非常抱歉,驚擾了你們的好事,對了白大人,我們的車陷在城外的雪地裏,你明早安排多一些人去幫忙拉回來。”
頭也不回走了。
白悟關上門,兩人對視一眼,身無片縷的呂蓉趕緊鑽進被中。
“這是誰呀,好囂張!”
白悟長歎一口氣:“草原上有個匈奴部族,她是其中一支嘎吉族的公主,我們藥酒所需的還陽不老草正是來自草原,我與她長期有生意往來。”
呂蓉眼睛一翻,有點不確定道:“你說她剛才是不是吃醋了?”
“她吃什麼醋,我與她清清白白,你難道沒聽她說是因為車隊陷在路上找我商量的嗎?”
呂蓉忽然一激靈:“差點忘了,她剛才說到有個夜火姐姐是怎麼回事?她還有個公主姐姐?……難道你和她姐姐之間……”
呂蓉越想越覺得可能,言辭嚴厲起來:“除了我,你還有其他女人?”
這麼一鬧,白悟有些心交力瘁,索性心一橫,板起了臉:“蓉兒小姐,我倆才認識多長時間?三個多月,你當這之前我身邊就沒有一個其他女人?那我豈不是太失敗了!我白悟不瞞你,我以前身邊是有個叫夜火的女人,她與亞蘇公主很要好,不過自我們好了之後,我已經把她打發走了……”
呂蓉將信將疑:“她去哪裏了?”
“回越地了。”
呂蓉的眼珠直轉,又問:“除了這個夜火,你身邊還有沒有第三個女人了?你要說實話!”
“那真沒有!”白悟提高了聲音,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呂蓉總覺得心中還有股氣沒理順,沒好氣道:“沒想到你這麼招女人喜歡……本小姐算虧大了……”
“隻要兩情相悅,有什麼虧大的……”
“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給你的,而你……而你那麼熟練……”她羞態可掬,已將剛才的小插曲拋到了九霄雲外。
白悟啼笑皆非,身心複又蘇醒,神情變得無恥之尤:“那麼你說,咱們從哪裏再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