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他女兒還在我這裏呢,他也不怕投鼠忌器?’
‘更或者……會不會是因為我沒有和長信侯嫪毐劃清界限的緣故?’
‘還有……信真的是少年王賁所寫的嗎?’
‘嗯……這一點定然錯不了,因為關於司南的言論我隻在章台宮講過。然,王賁與我並無交情,他為何要幫我?是因為他真心佩服我?’
……
白悟的腦子很紛亂,一時半會根本想不出眉目。
白悟決定先不再想,抬起腦袋毅然對張姓武士說道:“請回去轉告,謝謝少將軍大恩,我白悟來日有機會一定相報,也謝謝你的不辭勞苦……”白悟掏出兩塊金子,塞到對方手裏,補充道,“一點微薄心意,將軍必須收下。”
沒等武士表態,白悟揮手招來石倉,盡量平靜說道:“管家,送這位將軍一匹快馬,並給他準備一些幹糧,將軍需要馬上動身!”
將竹簡塞到衣袖中,白悟疾步向夥房走去。
來到一座燒水的灶堂旁,白悟伸手將竹簡扔進了熊熊的火光中。
隨後而至的呂蓉一臉驚訝,一連串問題脫口而出:“白哥你為何要燒掉竹簡?那竹簡裏到底寫了什麼?他不是我爹安排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悟依舊不答,繼續朝寢室走去。
此刻的他心中在翻江倒海。
‘一切不似假的啊,我白悟該怎麼辦?’
‘逃?怎麼逃?向哪裏逃?’
‘本來還想好好的大幹一番,成就一個如比爾蓋茨那般豪橫的夢想,看來,南柯一夢啊!’
‘特麼的,一切原本不是好好的嗎,財色雙收,難道是一副好牌被我打爛了?’
心中不僅困惑,還很憤懣,白悟湧起無盡的蒼涼。
‘哪個狗日的說重生好混的?站出來,看老子不打死他!’
一進房間,呂蓉隨後跟著快速閃進屋內。
白悟關上了房門。
看白悟臉色凝重,呂蓉的聲音有些打顫:“白哥,到底發生了什麼,快告訴我呀,都把人急死了!”
見白悟還是不發聲,呂蓉急了:“你還把不把我當成你的妻子了?”
白悟把呂蓉按坐下來,略一沉吟:“蓉兒,你還是馬上回鹹陽吧,我就不送你了。”
“為什麼呀,你倒是說啊!”呂蓉已然氣急敗壞。
“有人要殺我。”白悟一字一頓道。
呂蓉又驚愕又震驚,一張臉上寫滿了問號,失聲叫了起來:“怎麼可能?誰這麼大膽?”
“如果這個人是當今的王上呢?”
話才說到一半,呂蓉眼睛瞪成銅鈴。
“更或者,是你爹呂丞相呢?”
“絕無可能!”呂蓉蹦跳起來,迫不及待扯起嗓門,“我爹對你好著呢,他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要親手毀了女兒的幸福!!”
“那要不然,就是王上吧!”白悟口氣很淡。
呂蓉頹然坐下,聲音變得沙啞:“白哥,到底怎麼回事,求你就告訴我吧!”
她在懇求。
白悟看她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心裏一陣感動。
‘這妞,有情有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