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寒枝一夜無夢,睡得很好,起得也早,推開窗,街上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擺攤營生了,賣菜的菜農,賣肉的屠戶,賣包子的大叔都開始叫賣起來。
想吃餛飩了,等會兒就下去吃一碗,寒枝昨晚就看好了,街口有家賣餛飩的,生意不錯,應該很好吃,隻是現在還沒開門。
寒枝心情不錯,洗漱完了之後,挑了件天青色新衣服穿上,沒有太多花紋,隻有裙擺和袖口繡了些竹葉,簡潔大方。
寒枝不會梳頭,隻跟平時一樣,用木簪將頭發挽起一半。
小時候都是齊老頭給她梳頭,齊老頭也不會梳女子發型,一開始隻是胡亂給她梳起來,後來次數多了,還能也能編些辮子,但也僅限於此了。
後來她自己梳頭,怎麼也學不會那些繁瑣的發型,隻學會如何用一隻簪子將頭發全部挽起還不掉。所以她梳頭也就隻有半挽和全部挽起的區別了,不過寒枝私以為也很厲害了。
至於為什麼總用那隻木簪,是因為,木簪耐摔,可以用很久,而且也隻有這一隻簪子。
房間裏隻有銅鏡,寒枝勉強照了照,自我感覺良好,又到窗戶那看了看那家賣餛飩,正巧剛開門,於是興衝衝的準備出門吃餛飩。
一開門,正好碰上謝南安,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似是準備敲門,“睡得可好?我剛想來叫你,你便打開門了,其實還早,隻是這幾日辛苦,怕你醒遲了。”他笑的溫柔。
“我睡得很好,我一向起得早,都習慣了。倒是你,還起的這麼早。還沒吃早飯吧,我昨晚看見有一家賣餛飩,我們去吃碗餛飩吧!”你要不吃我自己去了,別在我跟前擋路,,寒枝麵上帶笑,心裏嗶嗶嗶。
“既然寒枝想吃,那就去吧,我也很久沒吃餛飩了,正好嚐嚐。”
隨後倆人一起到了賣餛飩鋪子裏。
賣餛飩的是一對老夫妻,老爺爺煮餛飩,老奶奶端碗。
“老人家!要兩碗餛飩!”
“好勒!”
他們在外麵找位置坐下,一下沒看到,就已經來了不少人了,看樣子都是經常來吃餛飩的熟客。
過了一會兒,餛飩端上來了,一碗量還挺足的,十幾顆餛飩圓滾滾的在碗底,粉色的肉裹在透明的麵皮裏,晶瑩剔透的,麵上撒了幾顆蔥花,油亮亮的,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好香!”寒枝舀起一顆,送到嘴邊吹了吹,然後一口吞下,嚼吧嚼吧兩下咽了,“皮薄餡大,汁水豐盈,肉餡帶著一絲清甜,似乎是加了荸薺。”好評!
謝南安則先試探性地咬了一口,隨即眼睛一亮,“果然不錯,難怪這麼多人來這吃。”
吃完餛飩,謝南安去付錢。
吃餛飩的時候,他們隔壁桌坐了個大嬸,時不時的就盯著寒枝看,謝南安一走,就湊過來對寒枝說話。
周圍人見那個大嬸一過去,個個豎起耳朵。
“妹子長的真俊啊,不是本地的吧?這十裏八鄉就沒你這麼俊的喲!多大啦?定親了沒有,要不要嬸子給你介紹一個?”
寒枝覺得好笑,居然有人一上來就要給她說媒,眼睛轉了轉,然後她指著謝南安對那個大嬸說:“看到剛剛過去的那個男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