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弗倒是不生氣她罵自己,畢竟自己先下的毒,哦~不是毒,他眨了眨眼,嘴邊依舊帶著笑容,想到什麼,伸手拿過剛剛那壺茶,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來一口喝下,然後衝著寒枝杯口朝下,晃了晃,說了一句,“賠罪!”
譙笪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賠罪倒是賠得快!”
寒枝眼見他喝下那杯茶,倒也不生氣了,她身體微微向前傾,一隻手微微彎曲支著臉頰,嘴角含笑,輕聲開口:“不用你賠罪,我自己會報複回來!”
隗弗洛臉上笑容一頓,腦袋機械一般轉頭看向寒枝,眉頭緊鎖,“你下毒了!”
“你猜猜!”寒枝歪著腦袋,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他立刻伸手去探自己的脈,他並未發覺她什麼時候下的毒,不過自己確實中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是個半吊子!他能猜出個什麼來!”譙笪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說說吧!你們倆,到底想幹什麼?”寒枝另一隻手撥弄著桌上的杯子,笑容淡淡的,百無聊賴的開口。
譙笪雙手撐在茶桌上,捧著臉,笑吟吟的看向寒枝,“還能幹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們是來……撬牆角的啊!”
“嗬!撬牆角?”寒枝眼神瞥向那壺茶,複又掃了兩人一眼,“你們就是這麼個撬法?”
“誒!這不是他幹的嗎?可不能算到我頭上來啊!我跟他可不是一起的。”譙笪立刻搖搖頭,試圖跟他撇清關係,然後伸手就要去拉她的手。
寒枝身子往後一仰,收回手,避過了她的觸碰,麵上卻升起一抹笑意,“哦~是嗎?”
“當然了,”被她避過,譙笪也不尷尬,繼續表達自己的真心。“我對你可是一片真心呐~”
“真心?的確真心,你的真心,就在這個杯子的杯沿上吧?你和他,兩種毒,所以我才覺得一冷一熱。”寒枝低頭看著手下把玩著的杯子,捏起杯身,伸手舉到她麵前。
“好吧!我承認,在你麵前,我們倆都是個半吊子。”譙笪現在笑不出來了,她既然都發現了,又怎麼會單單放過自己,她探過脈,開始仔細回憶起來,她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中的毒。
隗弗見狀嗤笑一聲,兩人對視一眼,誰都別笑誰,心中又暗暗對她更生警惕,論用毒,他們倆都比不過她,但是論武功,那可未必。
不過,也不至於到那個地步,就算她真的就非要幫著涑玉,也沒關係,各憑本事就是了,再差他們也差不到哪裏去。
兩人移開視線,各自專心研究自己的毒,寒枝現在才有空去看看一旁的齊昭,眼睛睜著,目光渙散,沒有聚焦,寒枝伸手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絲毫沒有一點反應,伸手輕點他的肩膀,他立即向後倒去,寒枝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隨便把了個脈。
半晌,寒枝點點頭,鬆開手,了解了,這毒叫人偶戲,跟木偶差不多,套上一根繩子就能上台表演了,中此毒者,像人偶一樣,由人操控,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