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到她的回答,齊昭也覺得安靜得很,空氣中仿佛凝結著一股很奇怪的氣氛。他忍不住抬頭看向寒枝,卻見到她有些怪異的表情,思緒有些紛亂,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所措的問了一句:“姐姐,怎麼了?”
寒枝眼睛一眨,瞬間收回剛剛那副表情,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笑,“姐姐有些餓了。”
齊昭下意識的想忽略那股怪異感,立刻從地上站起,“那我現在去做飯!”然後轉身就要出去。
寒枝喊住了他,“姐姐很久沒吃麵了,不如中午煮個麵吧。”
“可是家裏沒有麵誒,那我現在出去買!”齊昭走去吃飯提了個籃子,轉身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又對著裏麵喊:“姐姐,我很快回來!”說完就跑出了院子,關上院門。
寒枝聽見耳畔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忽然一口鮮血哇的一聲吐出來,她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按向自己的心口,半晌才緩過勁來,伸手把了把自己的脈。
然後走回到茶桌旁,拿出剛剛那張折進書裏的紙,執起筆,抬手添下一行字,放下筆,吹了吹紙張,看著紙上的字,點了點頭,咧開嘴,扯出一抹開心的笑來,又將它重新放了回去。
接著抹去唇畔的血漬,又從剛剛那瓶瓶罐罐裏翻出一個瓷瓶,走到地上那攤血跡前,撥開蓋子,將瓶子裏的液體,傾倒而下,澆在血跡上,不消片刻,血跡便消失不見,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寒枝又坐了回去,翻轉一個茶杯,倒上一杯茶,一杯飲下,嘴裏那股血腥味也消散了。
她起身出了屋子,走到廚房裏,將該洗的菜洗了,該切的菜切好,又坐在灶台前開始生火,等齊昭回來的時候,正好鍋裏的水已經燒開,萬事俱備,隻等麵條下鍋。
不過看著切好的配菜,寒枝忽然滿腦子都是炒麵,好像很香的樣子,“昭昭,不如再換一個?別煮了,改成炒的吧!”
“好啊!姐姐想吃,那就改吧!反正菜還沒下鍋,先將麵條撈過一遍再炒也行。”齊昭當然沒意見啦!
“那我去打盆井水。”寒枝拿著盆就朝井邊去了。
“井水?要井水幹什麼?姐姐!”這個齊昭倒是沒明白,他要炒麵,要井水來幹什麼?
不一會兒,寒枝就端著一盆井水來了,她將從撈起的麵條再放進冰涼涼的井水裏。
看著她的舉動,齊昭撓了撓頭,不太理解,“姐姐,這是在幹嘛?”
“你先去炒配菜,這個麵這樣放著不容易坨,而且過涼水,麵更勁道!”寒枝將那一盆麵端開了些,用筷子攪和攪和,讓它們都散開。
“哦~”齊昭點點頭開始炒起配菜來,等菜炒的差不多了,再將麵給下下去,一起翻炒,浸足菜汁和油潤的麵條,香氣撲鼻而來,勾的人饞蟲大作。
兩人就在廚房裏吃完了午飯,齊昭這炒麵炒的確實不錯,寒枝都多吃了一口,不過也沒敢多吃第二口,畢竟油多是真膩啊!
收拾完廚房,兩人在寒枝房間坐著休息,齊昭略坐一會兒就會他屋子裏去了,寒枝被身上的油膩味熏的睡不著,起身換了身衣服,才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