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走後,瞿笑君在寒枝耳邊小聲嘀咕道:“就他們倆那個字寫的,還沒我寫的好呢!我要是寫成這樣,那個梅花樁我得站三天!”
“那今日可有眼福了!”寒枝倒是不覺得她在說大話,隻不過對毛筆字她也沒什麼鑒賞力,隻能看出最簡單的好看還是難看。
瞿笑君又拉過寒枝到案前,擼起袖子,“來,我寫給你看看,我的字是我祖父親手教的,就連我祖母都說我寫的不錯!”她在筆架上挑挑揀揀才拿起一隻毛筆,蘸墨,接著自信落筆。
動作流暢似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筆走遊龍。
她執筆揮毫,周圍漸漸有幾人圍過來,並未出聲打擾,隻是看著,時不時點點頭,“寒枝,我寫的怎麼樣!”瞿笑君正勾著最後一筆,筆還沒放下就預備讓寒枝評價,隻是沒聽見寒枝的聲音,反倒聽見才見周圍此起彼伏的,“好!”
“好啊!”
“姑娘這字寫的真好!”她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圈人圍著,嚇了一跳。
“嘖嘖嘖,姑娘這字,是從小就練吧!沒個十幾年的功夫可出不來呀!”
瞿笑君擱下筆,笑了笑,“確實是從小就練,我祖父手把手教著,練了這麼些年,還算可以。”
“姑娘這字豈止還可以,那是相當可以!姑娘不若提上自己的名字,你這字可以裱起來掛到正中間去了。”瞿笑君轉頭看過去,那裏確實空著一個一麵牆,也零星掛了點東西。“那裏和旁邊有什麼不一樣嗎?”
“姑娘第一次來吧,別看著牆上這麼多的字,都出自不同人的手,每個人來這裏將自己認為寫的最好的那一幅,貼上去,若是有了更好的就可以去換下來。這正中間的位置,就是留給那些寫的最好的!”
一聽是最好的,瞿笑君倒是有些猶豫了,“我這字……也不算最好的吧,掛那裏是不是太……”
“誒,姑娘不必謙虛,我們大家都覺得你這字寫的好,自然可以掛到那去。”
瞿笑君又看看寒枝,寒枝隻是一笑,“笑君不必妄自菲薄,你就是最好的!”
瞿笑君愣了一下,然後才爽朗一笑,轉身拿起筆,在一角寫下自己的名字,一旁有茶役立即上前,拿走那副字,“我們替姑娘裱起來。”
“喲!這麼熱鬧,發生什麼事了?”趙如意和豐湘蘭原本隻是坐著喝茶,卻見到這邊一時彙聚了很多人,也忍不住過來瞧瞧。
瞿笑君微微揚起下巴,輕咳一聲:“咳!就是隨便寫了一幅字,他們說替我裱起來,掛到那牆上去。”
趙如意和瞿笑君也是相識已久,見他這副表情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在炫耀,當即就跟她唱反調,“喲!還以為是什麼呢,不就是一幅字嘛!瞧瞧你那德行,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瞿笑君還沒說話呢,就聽見荀子遊的聲音傳來:“說的倒是輕巧,怎麼不見你也寫一幅也掛上牆去?啊!你那一手字怕是見不了人吧!”
趙如意叉著腰,鼓著臉,氣呼呼的看向他,“荀子遊!你寫字就有多能見人了,有本事你也寫一個給我掛上牆去!”
“好啊!我就給你露一手!讓開。”荀子遊走到趙如意身邊,故意將她往旁邊一擠,惹的她更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