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的確看的開心,津津有味的,對麵那桌上的兩人也聽的無比興味盎然,恨不得就直接坐過來了。
言鳳白發現她剛剛是在耍自己玩,又聽她說的這些,不僅沒生氣,反而好像更來勁了,隻是此時也不裝深情了,直接就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或許每個人都有個不堪的過去,到底都是年少輕狂,一生如此之長,也總該允許有人犯錯吧,難道牧姑娘不願意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牧宛白笑笑,“改過自新當然可以,浪子回頭金不換嘛!隻是……我更願意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寒枝放下手上的茶杯,牧宛白瞥見了,立刻說道:“桑結,我們走!”
“是!”寒枝起身跟著牧宛白大步離開。
言鳳白笑意僵在了臉上,半晌沒有反應,此時兩人走過街角不見身影,身後傳來一陣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那兩人走到他身邊坐下,那白衣公子一手趴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捂著肚子,“哈哈哈哈哈,言鳳白,你也有今天!”
剛走過來坐下的嶽淩丘雖然沒有笑的這麼誇張,但也是滿麵笑意,“鳳白,這次踢到鐵板了吧?這牧姑娘可不是你能隨意撩撥的,今日全當是個教訓,也好叫你收收心,別總讓嬸嬸為你的親事發愁!”
旁邊的於呈遷還在嘎嘎笑不停,言鳳白沒好氣的甩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你笑夠了沒有?”
“哈哈哈哈,哈~沒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於呈遷趴在桌子上笑個不停,言鳳白懶得跟他計較,望著她們離去的方向,仿佛被激起鬥誌般,一臉不服輸的樣子,“我偏要再試試!”
嶽淩丘歎了口氣,搖搖頭卻沒再說什麼,沒想到那位牧姑娘居然這麼有意思,隻是可惜她的身份,不過,都已經過去了,也不必再想。
離開那個茶攤的兩人又四處逛了逛,然後找了家酒樓吃飯,冬日裏就是吃暖鍋的時候,而此時酒樓裏,幾乎每張桌子上都有個暖鍋,寒枝和牧宛白自然也是吃的這個,兩人沒有做大堂,而是進了個包間。
包間裏沒外麵那般嘈雜,也更暖和些,寒枝心情不錯,一邊往裏麵涮著肉,一邊聽對麵牧宛白嘰嘰喳喳。
“大人,我今日話都說的這般難聽了,今後應該就不會見到他這個麻煩了吧?”牧宛白殷勤的給她夾著肉。
寒枝也不客氣,任由她服務,一口接一口往嘴裏塞著,動作慢條斯理,咽下嘴裏最後一口肉,寒枝才慢慢開口,“不一定。”
牧宛白愣了一下,“啊?”
寒枝手臂撐在桌上,臉微微往前湊了一點,“有些人就是這麼奇怪,你越是拒絕他,越是討厭他,說話越是難聽,他就越是覺得你特別!覺得你與眾不同!”
“嘶——”牧宛白忽然倒吸一口涼氣,“有病!”
“啪!”清脆的一聲響,寒枝打了個響指,“沒錯!有病!”
牧宛白有些疑惑,“大人,遇到過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