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悠哉悠哉的哼著歌,又在搖椅上躺了會兒,忽然聽見一陣咕嚕嚕的聲響,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起身出了院子,還沒吃晚飯呢,真是耽誤時間。
一路朝著膳堂而去,路上還有許多守衛巡邏,見到寒枝時都恭恭敬敬的行過禮,她著急找東西吃,懶得多話,隻擺擺手就離開了。大晚上的膳堂已經沒有人在了,黑燈瞎火的,她點起燭火,直奔廚房,還沒進去她就聽見了裏麵有動靜,廚房門虛掩著,裏麵沒點燈,不過有人在裏麵偷吃!
寒枝挑挑眉,徑直推開了門,月光照了進來,門口亮了一片,她一眼就看見在灶台旁正一手掀著鍋蓋,另一隻手拿著蘿卜啃的茯苓。
見到寒枝,茯苓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衝她點點頭,放下鍋蓋,繼續去翻另外一個。
寒枝搖搖頭,將廚房的燭火一一點亮,“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燈也不點,你看得見嗎?”
茯苓放下鍋蓋,又晃了晃手裏的蘿卜,寒枝嗤笑一聲,“除了蘿卜,你還能找到什麼?”
看著茯苓身上的衣服,寒枝微微蹙了蹙眉,剛才一進來就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隻是剛才太黑,再加上她身上穿的黑衣看不出什麼,如今點了燭火,又靠的近,很明顯能看到她身上有傷。
“真是死性不改,我說沒說過,讓你先處理身上的傷再吃。”寒枝睨了她一眼,伸手去查看她的傷口。
茯苓啃了一口蘿卜,嚼吧嚼吧咽下去才慢悠悠開口,“小傷,已經不流血了。”
寒枝將她身上的傷都看過了,確實傷的不重,也都沒流血了,她收回手,走到一旁的水缸旁,打了一瓢水洗幹淨手,才走到角落擺著菜的長桌前,挑挑揀揀拿起幾樣菜走到水缸邊上。
“你要炒菜啊?多做點,我給你打下手!”茯苓將蘿卜塞進嘴裏,在她身邊蹲下,從水缸裏舀出幾瓢水在旁邊的木盆裏開始洗菜,如今天冷,又大晚上的,氣溫更低,他們用的水是山裏的泉水,甘甜可口,卻比別的水更冷,茯苓一碰到這涼水,就控製不住麵部表情了。
寒枝皺了皺眉,盯著她嘴裏咬著的那半根蘿卜,所以她肯定沒洗吧!
待茯苓艱難的洗完菜,寒枝就開始準備她們的晚飯了,沒找到新鮮的肉,所以隻能吃素菜了,不過茯苓也不挑,有的吃就不錯了,她哪裏會挑剔。
很快,兩人便吃上了熱騰騰的飯菜,兩人都一言不發的吃著飯,直到寒枝放下碗筷離開,都未聽見有人說話。
翌日一早她便收到讓她負責處理閣中大小事務的事情,猝不及防,一連幾天她都忙得要死,直到某一天燕詡忽然叫她過去,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最後又說閣中有客來,還是位特別的客人,讓她去見見。
寒枝自然領命,在最外延處有一單獨的小院,與其他院落隔的很遠,平常沒什麼人過來,不過今天有外來客,倒是裏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人。
“少閣主!”見她來此眾人齊齊垂首抱拳。
寒枝隻嗯了一聲,就抬腳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