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沉沒,緊接著濃濃的夜色降臨,籠罩在包場高中的上空,三月末,春分已過,這樣昏暗的夜色大約在七點左右。
包場高中第二幢教學樓的天台上,涼風陣陣。
教學樓上第二到第五層的高二高三年級此時還在白熾燈下奮筆疾書,上著苦逼的晚自習。特別是高三年級,隨著六月高考的臨近,紛紛擺出一副拚命的架勢。
天台應是第七層,第六層是沒有班級的,所以天台上即便有聲響也大都被夜風衝散,無人聽見。
本來天台被鎖著,應該沒有人可以上去的。
然而此時,仍可以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天台上有一團模糊的人影,隻是看不真切,朦朦朧朧,但可以從曼妙的曲線看出她是女子的身份。
“該死,沒想到情報有誤,那家夥竟然還有同夥。”
“太大意了,不然不至於會受傷,看來有一段時間是不可以回去了。”
女子的聲音很清晰,十分的悅耳。
她坐在地上,右手捂著左手臂膀處,那裏一截衣物已經斷裂,有著黑色的液體不斷流出,空氣中隱隱有著一抹血腥。
她眉頭緊蹙,顯然傷口很疼。
“算了,姑且就在這天台上休息幾天吧,等傷好了再去找那個家夥算賬。”女子吐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自語,而後,又一抹憂慮湧上心頭。
“可那個家夥的幫手實力也不錯,單打獨鬥我倒是可以打得過他,但再加上那個家夥就頭疼了。”
“更何況我現在受傷了,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好在剛才終於把他們甩掉了。”
低首望著手上的傷口,“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恢複,可惜靈力太少,得用來保命。”
“硜硜”
這時,通往天台的鐵門被鎖撞了一下,顯然,有人上來了,傳來模模糊糊的說話聲。
“怎麼回事,一般沒人上來啊!”女子這樣想著,望了望四周,十分空曠,萬般無奈,唯有念了一聲咒語,身形快速的縮小,最終,原地出現了一隻黑色的小貓,以及一件染血的薄衫和一套衣物。小貓微蹙眉頭,最後的靈力湧動,將衣服以及地上的血跡。而後縱身,融入夜色,躲到了角落裏。
“喂,趙鵬,你會不會開啊,弄了半天。來,我來。”一個男聲傳來。
“叫鵬哥,這裏有好幾把鑰匙當然要試試啊,”另一個略顯老成的聲音說道,“哢嚓”說著,便傳來鎖開了的聲音。
“鵬哥?就你,得了吧,年齡比我都小,來叫秦哥。”剛才那個聲音道。
“你妹”
“好了,快點進去,這裏好悶。”第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略顯稚嫩。
之後便傳來鐵門被推開和關上的吱嘎聲。
“上麵果然涼爽”感受著風撲到身上,秦文發出一聲愜意的叫聲。
“那是當然,要不哥千辛萬苦搞來這裏的鑰匙幹嘛。是吧,黃文卓。”
趙鵬不知從哪裏掏出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同時衝另一個瘦削男子說道。
“好了,你們兩個豬頭,把手電打亮,然後把東西都拿出來。”黃文卓說著拿電筒晃了晃。
一陣忙碌後,地上多出七八個裝菜的泡沫盒子,還有十來瓶啤酒。
“媽的,陸鑫宇這個豬頭,膽子這麼小,不就是翹課麼,又不是國兵的課。”黃文卓吃著菜嚷嚷著。
“沒辦法,顧靜的課,他不敢的。”趙鵬接道。
“不就是陸國兵的老婆麼,陸國兵班主任的數學課我都敢逃。”秦文喝了酒滿不在乎的道。
“我去,我們哪能和秦老大你比啊,你這個逃課王全校出了名的。”趙鵬諷了他一句。“坑爹的是,今天和你出來肯定是凶多吉少的。”
“嘿,你什意思啊?”秦文白了他一眼。
“你個坑貨,我他媽和你是同桌,兩個人一塊消失了!你當老師瞎啊,黃文卓還好,可以名正言順的說上廁所。我和你這個翹課王一塊消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逃課了。”趙鵬猛灌一口酒,憤憤道。
“沒事的,大不了請家長,處分唄。來來,吃東西,反正馬上就回去上課的。”
“話說那個,錢婧這丫頭倒是變漂亮了,就是太瘦了。”
“恩”.......
三個人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時,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裏,小黑貓滿頭黑線無語中,它不是沒想過走掉,可是鐵門被關上了,一打開便會有聲音,至於從六樓跳下去麼?剛才用掉了最後的靈力,現在下去隻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