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晴看她扭捏的模樣，嬌笑一聲，“來吧！就這麼定了！一會那個大哥哥還要給你禮物呢！”
說罷，不等她回答，就把她抱在懷裏，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肉串，遞到她手裏。
小女孩遲疑了一下，接過就塞到了嘴裏，實在是太餓了，先吃了再說吧！
小女孩吃的狼吞虎咽的，順著嘴角往下流油。
“慢點，慢點，沒人和你搶，不夠咱們再要。”韋晴扯了了幾張餐巾紙，溫柔的為女孩擦拭著嘴角。
林鴻拿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灌了一口，抹了抹嘴，隨意的開口問道，“小朋友，多大了？”
“九歲。”小女孩嘴裏塞著吃的，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九歲？”韋晴拿著紙巾的手一頓，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了看林鴻，又轉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晨曦，”小女孩的注意力依舊在手中的肉串上。
“晨曦，”韋晴喃喃重複了一句，接著又問道，“你掙錢要幹什麼呀？不上學嗎？”
“掙錢給我媽媽…”晨曦剛說到這，仿佛想起了什麼，一骨碌就從韋晴的懷裏跳了下來。
站好以後，抬起手抹了抹嘴巴上的油漬，半抬起小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肉串，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仙女姐姐，這些吃不完，我能把它們帶走嗎？我媽媽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說罷，她低下頭，看著腳尖，手局促的玩弄著衣角，心裏忐忑又激動。
忐忑的是她怕眼前這個仙女姐姐不同意，激動的是媽媽要有機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那肯定會特別高興吧！
“不行。”韋晴搖了搖頭。
“哦”小晨曦明顯有些失落，頭垂得更低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韋晴‘撲哧’一下就笑了，隻不過她的眼眶泛紅了，她站起身重新把小晨曦抱在懷裏，“這些都是給你吃的，一會你媽媽吃的咱們在做，多做點，讓你和你媽媽可以連著好幾天都吃飽，好不好？”
小晨曦抬起頭，豆大的淚珠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哽咽的感謝道，“謝謝仙女姐姐，你真是個大好人。”
徐小雅的眼淚早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滴了，她的九歲在幹什麼，可能是在氣派的空調房裏擺弄著一堆的芭比娃娃，亦或者是家裏的保姆做好了飯，她還沒什麼胃口一筷子沒動，還可能是早上背著價值不菲的小書包從司機的車上蹦下來走進小學的大門…
想到這，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抽了抽鼻子，站起身去和老板娘為小女孩要了許多吃的。
張秀秀歎了一口氣，咂巴了兩下嘴，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跟林鴻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隻是這杯酒下肚，索然無味…
接下來四人輪番上陣，時不時的就把小晨曦逗的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連路人都側目而視。
吃過飯後，韋晴提出要送小晨曦回去，可她說什麼也不肯，一直堅持自己可以。
林鴻看著堅強的小晨曦，歎了口氣，對著韋晴開口道，“讓她自己走吧！畢竟，以後要靠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