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這趟出門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十幾天就回來了。
回來後胤禛沒有第一時間見到方綺晴，原本還以為這人在忙著什麼並沒在意，隻是在張起麟彙報了他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方綺晴幹了什麼事情，以及一些反常的舉動之後，胤禛覺得有點不對勁。
張起麟被自己選為粘杆處的領頭，他的忠心絕對不容置疑。
方綺晴在自己麵前也都一直表現的無害，給自己出主意也是盡心盡力。
要說是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她又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都盡量保持距離。
要說危險……除了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晚上。
是的，她從來不是什麼柔情似水的女子，隻是這麼長時間來，她一直都是在幫著自己做事，再加上那若有若無的小曖昧。
想到對方這麼做可能就是為了麻痹自己以達到一些她自己的目的！
胤禛一時就有些惱羞成怒，想要直接找到她質問。
但又有些頹唐的坐下，是人都會有私心，而她的私心又是什麼？
就這樣胤禛在書房裏坐了整整一天，一直到蘇培盛都開始掌燈了，胤禛都沒動一下。
到了夜裏方綺晴還是像往常一樣從窗戶翻了進來。
見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胤禛，方綺晴的動作一頓。
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下，也沒出聲。
胤禛看著在燭火下好似天人的方綺晴，還是心軟了。
“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你想我說什麼？”
“全部。”
“……”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看著胤禛臉上越來越沉寂的神色，方綺晴不想自己在胤禛身上經營了這麼久的信任付之東流，便率先開口。
“我不是不說，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那就從你為什麼要和將那本書給茉雅奇開始吧。”胤禛在知道方綺晴給茉雅奇的是這樣的一本書的時候，簡直驚呆了。
雖然這本書的作者顯然是一個洋人，但裏麵的東西一旦除開那對大清的影響將不可估量。
“我告訴她，一個普通人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很難，但她是天潢貴胄，應該可以做到別人想做但做不到的事。”
“在原本的曆史中茉雅奇沒有和親蒙古而是嫁到了福晉的娘家。”
胤禛眼中流動著異樣，一直以來胤禛都以為茉雅奇在原本的曆史裏是扶蒙了的。
這是方綺晴第一次開誠布公的說，茉雅奇沒有。
“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算計，想要你不好過，當時弘暉早就沒了，福晉也多年無子，不知是出於什麼考慮，或許是想要為烏拉那拉氏族人考慮，選了自己娘家的孩子，隻是最後茉雅奇還是在出嫁後，沒幾年就死了。烏拉那拉氏跟李氏的聯盟自然就破裂了。”方綺晴說道。
拋開了那些旖旎的遐想，胤禛的理智回籠，方綺晴到底在說真的還是假的他還是分的清的。
腦海裏將方綺晴說的前因後果聯係起來，要是沒有方綺晴那自己和福晉也不會交心，要是弘暉沒了的確很有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