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鉤吾山的一條小溪上有一條白色的小蛇在岸邊,渾身雪白尾巴尖還有點粉嫩,在蛇背上,還有一雙與膚色相近的翅膀,體型約莫一掌,正伸著頭在小溪裏軲湧。
薑肥肥一抬頭,蛇頭狂甩一通,把臉上的水珠甩掉,嘴裏叼了一顆紅色圓潤的鵝卵石,呸一口吐在了旁邊一個小布袋裏,小布袋已滿滿當當的裝了一袋子顏色各異的鵝卵石
薑肥肥吐了吐舌頭,歪著腦袋眨吧著眼睛
‘這裏應該夠了吧嘶~’
用嘴將布袋叼好,曲曲彎彎的扭著身子往叢林深處滑去,滑到一堆小土堆麵前後薑肥肥把布袋放下,扇了扇翅膀,一邊用尾巴清理鵝卵石一邊自顧自的說話
‘老大,我要去送禮物了嘶~,
你等我回來,你看這些石頭夠不夠嘶~’
我隻能找到這些了
你別怕哦,我馬上去找你了嘶~,
我這兩年好像又胖了~,
老大羲棠那斯都生三胎了嘶~
老大鉤吾鼎我已經給羲棠了,你別擔心哦嘶~
薑肥肥臉頰放鬆,眼神低垂帶著些憂鬱,喃喃道
老大我……想你了
這個土堆便是薑肥肥為景梟造的衣冠塚,景梟死了,薑肥肥趕到的時候,連景梟的屍塊都沒見著,被大火燒的一幹二淨,隻剩一堆灰,薑肥肥哭的渾天暗地,飛去神界找人報仇卻連門都沒進去,被人打的半死,最後還是羲棠出手救了它一命,但是卻有人趁羲棠不注意給扔下凡界去,最後隻能爬回鉤吾山,也落下病根這輩子都無法修成人型,於是在鉤吾山尋了些景梟的舊物,為他樹了一個衣冠塚,雖然隻有小小一堆。
薑肥肥清理好鵝卵石,滿意的將其裝好,用他的大腦袋對著土堆重重一磕,‘老大拜拜,我出發啦嘶~,你放心這次去了我以後就不去了,好好陪著你嘶~’,老大再見。用嘴叼起布袋,薑肥肥朝著山外飛去
薑肥肥剛剛飛出鉤吾山瘴氣,邊感覺耳邊疾風一陣,下意識一躲,一隻箭貼著耳邊飛過,下一刻朝源處看過去,一個身穿蓑衣,頭戴蓑帽的男子已經拉起了第二隻箭不等薑肥肥反應便射了過來,薑肥肥反身一避,眼神淩厲的看向男人。
蓑帽男嗤笑一聲,眼神陰暗的盯著薑肥肥‘看來是蛇妖啊,會飛的蛇妖,嗬,新鮮’
薑肥肥被他眼神盯的差點從天上掉下去,這些年想殺它的人不少,還是頭一回有人敢跑到鉤吾山殺它,靈力有限,得速戰速決,突然薑肥肥身型突然變大,連獠牙都長了出來,張開大嘴朝男人襲擊過去
蓑帽男被嚇一跳,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快速拔出佩劍,擺出防禦姿勢。
咻——!!
蓑帽男……
薑肥肥從男子身邊快速飛了過去,回過蛇頭對男人嘲諷‘傻狗,嘶~’
蓑帽男嘴角微微抽搐,猛然回過神,頓時怒不可遏,‘居然被一隻妖給耍了,!突然從袖口扔出一個勾爪,瞬間飛出,狠狠打在薑肥肥蛇背上,這一打直接給薑肥肥打吐血,直接摔了出去在地麵砸出一個蛇型大深坑。
我去……,薑肥肥疼的蛇麵扭曲,看著打中他的爪勾上散發的靈力眸色一頓,是神族的人
蓑帽男渡步過來麵色玩味的看著薑肥肥掙紮‘不是要跑嗎?還罵我,怎麼不跑了’,薑肥肥翻了個大白眼
蓑帽男走到薑肥肥頭前麵踢了踢它的頭,緩緩道‘這鉤吾山滿山毒物,我看你還能安然無恙的從裏麵飛出來,把脫離瘴氣的寶物交出來,不然殺了你,。
薑肥肥默默把布袋挪到肚皮下,神色坦然,‘這瘴氣我也沒法破,不知道為啥我就自己飛出來了要不 ,你飛進去?
蓑帽男麵色扭曲,一腳踩在薑肥肥頭上,剛才我明明看見你嘴裏有東西!交出來!
薑肥肥腦袋被睬的生疼,蛇臉都陷泥裏了,‘什麼東西?你說那個布袋?我撿的我吃進去了’薑肥肥突然感覺頭上一輕
‘吐出來’
消化了都
蓑帽男笑的陰森至極,拔出配劍,‘不吐是吧?那我便自己取’說完沒等薑肥肥反應便一劍插進了薑肥肥蛇頭裏
薑肥肥腦袋生疼,不免感到無語自己這死的也太草率了就應該把那袋石頭給他的,大不了再去找一袋,雖說自己本來就是將死之蛇,感受著生命的流逝,薑肥肥身體越來越沉,腦袋裏陷出了一個男人,一身黑衣身姿挺拔,一頭暗藍色的墨發自然的垂在兩側多餘的頭發則被一根黑色帶子術在腦後坐在鉤吾山的枯樹居裏,劍眉鳳目,眼神嫌棄的看著薑肥肥,它看見他的嘴角在動,好像在說話,在說什麼薑肥肥看不清了,它想挨他進一點,卻怎麼也滑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