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著樓梯爬到底樓，一股難以形容的奇異臭味充斥鼻腔。
“好強的怨氣！”維斯德兩眼放光，“小丫頭，你不要亂走，我先去探探路。”
怨氣滋養惡魂，這裏簡直修煉念力的絕佳之地。
“好。”顧阮阮點頭。
下了直梯是一間密閉的巨型儲物室，沒有任何通風設施，牆麵有密密麻麻的箱櫃，刺鼻的惡臭就是從這些箱櫃裏傳出。
顧阮阮胃裏不住地翻湧，她暗暗慶幸還好自己今晚上吃得不多，否則真得吐出來。
“我們得趕快找到出口。”顧阮阮對著櫃門摸索，試圖尋找有沒有暗門。
空氣裏飄散著濃烈臭味的不明氣體，加上沒有任何通風口，如果她再多待片刻，恐怕會窒息而死。
她拉開了離自己最近的櫃子，一股惡臭襲來。
櫃子裏放置的居然不是雜物，而是一具腐化的男性屍體！
居然是太平間。
顧阮阮連忙一隻手掩住口鼻，另一隻手將箱門推了回去。
“等等！”櫃門裏傳來聲音。
要不是有維斯德作陪，顧阮阮隻怕自己會忍不住驚聲尖叫。
“你、你要幹什麼？”顧阮阮強迫自己冷靜。
“摧毀神像，放我出去！”
神像？
“小丫頭，這邊有一座神像！”
顧阮阮順著維斯德的方向走去，神像的眼睛在黑暗裏閃爍著幽幽藍光，甚是詭異。
看來正是那座神像將這些怨魂都鎮壓在了這裏不能動彈。
許是聽到了離顧阮阮最近的那具男屍的話，其他箱櫃裏漸漸發出淅淅索索的動靜來。
“維斯德先生。”顧阮阮嘶啞道。
“小丫頭，我在！”維斯德半透明的魂體“咻”地出現在她麵前。
“放我出去！”不知哪隻櫃門裏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尼瑪，放老子出去！”“我靠，老子TM受不了這個鬼地方了！”其他櫃門也陸續傳來叫聲和拍打聲。
最讓顧阮阮驚訝的是，他們說的還是很地道的中文。
“小丫頭，我有個想法。”維斯德湊到顧阮阮耳邊。
“你說。”
“怨氣過重不但會迷人心智，也會讓鬼魂實體化，變為怨氣的傀儡，控製不住地去殺人。”
“就像僵屍那樣直接咬人嗎？”顧阮阮想起來自己小時候看過的僵屍片。
“……不是，但也差不太多，雖然能實體化，但普通人類看不見他們。”
維斯德和白琪第一次遇見顧阮阮時是能夠實體化的，但維斯德是因為鬼仆契約簽訂，一半的念力都轉移到了顧阮阮身上。
而白琪則是因為實體狀態碰到了蕭子安的緣故，差點魂飛魄散，為此也消耗了大量念力，隻能維持自己較虛弱的魂體狀態。
“怨鬼殺的人太多會給自己造下惡業，它們會受到懲罰，痛苦地在人世間徘徊，不能進入輪回。
但其實，他們的怨氣是可以轉化為巨大的念力為我們所用的，方法很簡單，第一，你和它們簽訂鬼仆契約。”
顧阮阮苦笑：“我怕是沒這個能力。”
這巨大房間的藏屍櫃至少也得有上百具屍體。
“確實，普通人簽訂一隻鬼仆很可能因精神力不足導致神智摧毀。但是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維斯德定定地看著顧阮阮。
“我不需要那麼多鬼仆。”她坦然迎上維斯德的目光。
顧阮阮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她沒有那麼多精力和時間去一個個完成它們的願望，帶它們入輪回，更不好意思讓它們以鬼仆身份一直跟著自己。
維斯德點點頭以表示認同和理解：“第二個辦法是和它們簽訂交易契約，以它們的怨氣作為交換，這樣雖然也會消耗強大的精神力，不過相比鬼仆契約消耗會低很多。”
“像白琪那樣強製與它們簽訂交易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