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別這樣小嘴不饒人的，對你沒好處。”
聽到鳶尾的冷嘲熱諷，劉蔓表情冷了幾分。
“嗬！兩個低賤下人。”鳶尾嫌惡地朝顧阮阮翻了個白眼，三步兩步爬下床跑了出去，重重地關上宿舍門。
“鳶尾脾氣就這樣，月亮，你別往心裏去。琳達是她姨媽，所以這個臭脾氣姑娘天天都在葉宅耀武揚威的。”劉蔓懷著歉意解釋道。
“嗯……”顧阮阮抽抽搭搭地扯開紙袋，一口一口將白米飯喂進嘴裏。
“吃完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別哭，沒有關係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劉蔓安撫地拍著她的背。
顧阮阮吃了幾口白米飯後，就將筷子和塑料碗放回了外賣袋，略帶歉意地看了一眼劉蔓：“蔓姐，謝謝你的外賣。但是我沒有錢……”
“沒事，這頓蔓姐請你的！”
“而且我以後也沒有工資……”
“沒關係。”劉蔓將她貼在臉頰邊的頭發理開，“沒有就沒有吧，以後我養你。你吃得那麼少，蔓姐養得起。”
“喲——，還在這深情表白呢！”鳶尾不知什麼時候又折返了回來，她推開宿舍門靠在門框上陰陽怪氣，一臉的不屑，“月亮，琳達阿姨叫你去別墅廚房，你活還沒有幹完！”
顧阮阮連忙擦掉模糊視線的眼淚，從凳子上起身。
“表子，好好幹活哦！”
顧阮阮走到門框處被一臉得意的鳶尾狠狠推搡了一下。
“你也是呢，表子。”顧阮阮壓低了聲音，將對方侮辱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送回。
“下等人。”鳶尾看著匆匆跑向別墅的顧阮阮冷笑。
*
“快點，月亮！你在洗個什麼東西，白天的碗具全都弄髒了！”
碗櫃裏所有盤子和碗被人淋上了厚厚一層油和黑色液體。
顧阮阮湊近聞了一下，是醋！
醋有一定的腐蝕性，如果今晚上對這些盤子放任不管，這些精細鏤空的雕刻很可能會被腐蝕掉。
琳達拿手指戳向顧阮阮額頭：“你怎麼什麼都幹不好？？”
顧阮阮瞪大雙眼，顯然也被眼前一幕震驚到：“……不是我，是有人故意搗亂。”
“搞什麼啊？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全權負責這一塊的嗎？？就是因為你沒照看好才有人搗亂！”
鋒利的指甲在顧阮阮額頭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月牙狀的紅印。
她的表情從開始的驚愕、委屈、不甘逐漸轉為平靜：“我今晚就把這些碗重新洗幹淨。”
琳達打了個哈欠：“快點吧，不要再耽誤時間！我明天要派人來檢查。”
留下顧阮阮強撐著精神拿著抹布在雕刻處各個角落細細擦拭。
全部完工後已是到了淩晨，她迷茫地走到廚房陽台，望著天上閃爍的星辰。
“這麼晚了你都不睡？”頭頂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葉少，我睡不著。”她禮貌回應。
頭頂傳來衣料摩擦的窸窣聲，葉邵北利落地從樓上的陽台翻了下來。
他拉過顧阮阮的手臂將人摟在懷中：“巧了，我也是。”
“不過，你還真是能忍。”他湊在她頸邊，嗅著令人安心的清新體香。
顧阮阮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