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還沒等銜玉付諸行動,幾盞燈就白花花的照在他身上,差點亮瞎了他的眼。
幾個看起來明顯是人的人站在他周圍,舉著幾盞大燈,全都是一臉的欣喜。
不過光是逆著的,整的他們的臉有點恐怖,雖然五官還是那個五官。
其中一個滿臉胡茬子的男人連忙蹲下身,用一個鐵圓圈套住了蛇頭。
這個圓圈是可以縮放的。
那個胡茬男狠狠一勒,生命受到威脅的巨蛇猛的掙紮起來,圓圈處也勒出了血跡。
那血臭烘烘的,就像腐爛了幾天的屍體,銜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跳起來遠離它,還捏住了鼻子。
沒有了束縛的蛇掙紮的更加劇烈了,又長又粗的蛇身反複扭動,上下跳動。
那樣子,就像一條鞭子在被人抽來抽去,就連蛇尾尖尖都在使勁。
艾瑪,血都濺出來了,更臭了。
銜玉捏著鼻子,扭頭看向這一群陌生人,還沒想好說什麼,對方就搶先說話了。
“你好啊,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呢吧?”
“哎呀,老於,大半夜敢到外城晃悠啊,那指定不是本地人啊 。”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熱情的很,說起話來就像脫口秀,銜玉是想插嘴都不行。
終於,等他們嘮夠了,齊齊把頭轉向銜玉,“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啊?”
銜玉有些沉默。
聽說很多人出門在外都會用假名,但這麼熱情的性格,這些人應該沒有什麼坑害陌生人的想法。
頓了頓,他說:“我叫銜玉。”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失憶了,但他下意識覺得他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哦,叫鹹魚呀?這名兒挺樸實啊。”
剛剛收拾好那條青蛇,胡茬大叔湊近人群說了這麼一句話。
......
算了,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那胡茬大叔似乎還挺有威信,剛一出聲,周圍的人立即附和。
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小夥上前,神色中還帶點討好。他搓搓手,笑容掛滿了他的臉,“可不是嘛!一聽就感覺好養活。”
“剛剛我們剛到的時候啊,這兄弟掐蛇掐的是真狠!那臭蛇都血肉模糊了!”
“當然,肯定是比不上您剛剛宰蛇的風貌啊,您那老帥了!”
胡茬叔微笑著點點頭,心安理得的接下了年輕小夥拍的馬屁。
接著,他抬起頭,滿目笑意的朝銜玉揮揮手。
“唉,那誰,鹹魚小兄弟,過來!”
這裏的人一個個嗓門大,樣子豪爽,自來熟的很。
笑聲洪亮,很容易感染別人。
因為之前臉磕到地上感到不快生氣,現在的銜玉幾乎也控製不住微笑起來。
胡茬叔看來也是對他的笑容滿意了,大咧咧的伸手攬住他的肩膀。
這大叔年過40,渾身都是幹練的肌肉,就這麼將銜玉攬住,還真就襯的他小小一個,瘦的有些幹巴。
“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要多吃點,看給你瘦的,還沒有老婆給做飯吧?”
大叔拍了拍銜玉的肩,笑的和藹,簡直就像那種家裏的長輩似的。
“沒。”
銜玉還沒有品出這句話究竟是想要知道什麼,就這麼下意識的回答了。
“哦~沒老婆啊。”
胡茬大叔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