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清楚了大半,就沒有必要繼續深究了,就比如我現在的處境。

有很多事情我覺得我可能需要用往後的時間來慢慢搞懂。

至於我的身體,自我從那個類似幻境一樣的夢境醒來之後就發起了高燒,其實平日裏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每當我想要從床上起來的時候,腦海裏總會想起胖子的那句“你的器官正在逐漸衰竭。”

於是我又果斷的躺下了,即使我有一千萬個不相信,也還是保險一點就好,我心說胖子和悶油瓶總不能騙我。

現在是12月初,我想我這一躺可能又需要個四五天,這些時間應該夠我了解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12月5日,這是我臥病在床的第三天,今天上午,我剛醒來,二叔就來看望我,陪同著的還有張會長他們。

同時也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在我的預料之中,所以也不覺得稀奇。

“吳邪,我們不是想要讓你處於苦難的境地。”二叔站在我的床頭邊,握著我的手憂心忡忡道。

我微微一笑,也隻是點頭回應,我想證明我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事實告訴了我,醫院裏下的通知單已經來了。

醫院的通知單是從隔壁村的醫院送來的,我配合完悶油瓶和胖子帶我去做了全身檢查之後,回來就一直躺在床上。

二叔似乎也放心了些,他緩緩鬆開我的手坐了下來,片刻沉默後又回頭望著站在門邊的張日山。

由於在幻境裏的那趟遭遇,現在的我,明知道已經清醒過來,但還是對張日山有一些怪異的感覺。

張日山抖了抖身上的棕色大衣,向我走來。

我知道,現在的情形來看,需要一個講解者來為我敘述一下經過,因此後來的對話我聽得格外認真。

“對於你昏去的這十天來看,我們這裏的夢境做了一個解析。”張日山說著從衣兜裏夾出一份疊成許多層的紙。

他把紙攤開來,鋪到了我麵前的被子上,我隻好從床上坐起來,也捏起了那份紙。

這是一份報告,但是很大,而且紙質報告中心有很多的褶皺,看起來感覺像是被人攥在手中許久,這人手心沒準還出了點汗。

我抬眉,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二叔,又繼續讀著報告的詳解。

大概是對我夢境的分析,但是由於隻有剛才那一個屬於我的夢境,所以他們無法了解到我在進入教堂之前經曆的事情。

我隨意掃視了一眼極長的報告單子,最後目光定格在最後一行,從上到下足足有67條,其中不乏包括了對我目前病情的一個看法。

有些內容不需要逐字逐句的去細細體會其中的含義,這整張報告單子,我能看出的隻有兩個字“危險”

說是我的病情正在惡化中,隻是速度並不快,而且似乎有某種另外的東西寄生入了我的身體內,醫院的機器具體掃描不出來。

這種“寄生”我身體的物種,大概講的就是麒麟之鳳的兩位本體。

但總的來講,還是有一些不清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