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目前為止,暗地裏有多少私人勾當二叔和張日山都是有一筆一劃的記在賬上。
目前據我所知的,就有李當家的李至雲了,之前還算有點來往,不過給人的都是壞印象。
據說他們李家搞的都是表麵上見不得光的買賣,暗地裏似乎也與他們的長輩一樣,覬覦著那終極。
張日山理了理衣冠正色道:“言歸正傳,我們一定會把這整件事情每一處細節以及重要的節點一一講清楚,吳邪,你現在要幫我們一個忙。”
這些話一齊灌入我的耳朵,竟然變得有些生疏而且陌生了。
明明四年前為了九門與張家操心的人是我,除掉了汪家大本營最核心的人物領導者也是我。
為什麼到了現在要用“我們”與“你”來相互稱呼?
四年的時間過的雖快,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會變化的這麼多。
我的腦子慢了半拍,思緒也漸漸不在中心了。
搞清楚我的立場,我到底是在為九門做事,還是在為張家做事,或者是完完全全隻是為了自己?
思考再三後,我還是問出了一直存在我心中的那一點疑慮。
“為什麼明明知道用這種東西會對我的身體有副作用,還要強行讓我與其契合?”
現場沉寂了三秒,我立馬又對問出這個問題感到後悔,明明事情已經有了一點頭緒,很可能因為這不恰當的問題而打破我探尋真相。
我剛想岔開話題,二叔忽然回答我了:“你知道的,吳邪,你是唯一一個能拯救九門的人了。”
雖然我自知使命的重要性,也清楚自己肩上的負擔是十分重的,但是就這麼冷不丁的忽然給我來一刀,任誰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想到這裏,心中不免有些苦澀,果然有的人自出生就已經被規劃好了人生,也許我這一輩子就是為九門而生。
“飯點了,各位不需要吃午飯嗎?”擠在我床前的人群後,傳來了蘇萬一聲弱弱的問話。
我拿起手機瞅了一眼時間,的確,現在已經下午12:30了,似乎早上的早餐我都沒有吃進多少。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好好休息。”二叔丟下這句話後,起身跟著張日山離開了。
這就是第三天,我們的談話終究隻是讓我了解到了我想知道的一部分內容。
也許是有了麒麟之鳳的加持,我的病好轉的比較快,但是病根還是擺在那裏,總的來說,禍害我的是麒麟之鳳,救濟我的也是麒麟之鳳。
達到這樣一種的共生關係,我甚至可以想到未來我會多麼的依賴它。
蘇萬將背上的旅行包抖下來隨手丟在門口的木椅子上,拉開包上的拉鏈取出了幾盒炒飯,並且隔著一段距離從門口丟到了我的床上。
我穩穩接過飯盒,笑著看向蘇萬誇讚了一句:“不錯呀,挺準的。”
蘇萬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都是師傅教的好,不敢當。”
說起這個便宜師傅,我的心中頓時有一種不怎麼好的預感,立馬低頭一看標簽。
果然,青椒炒飯,保不準就是黑瞎子親手做的。
午飯時光,我一直與黎簇他們三小隻度過,正巧也不用那麼無聊,一天到晚的睡在床上也沒意思。
說是給我檢查的那醫院醫生,堅持說我這種情況必須多躺幾天,罷了,有些事情幹脆也就不要強嘴了,就從了我二叔這老人家的想法。
我又趁二叔他們不在,多問了一嘴關於解析我夢境的事情。
黎簇兩攤一手道:“我們本來以為你會在幻境中遇到第三位持有圖騰的人,沒想到是我們把這件事看的過於簡單了。”
“什麼意思?”
“吳邪啊,難道你沒有發現嗎?你夢境中出現的種種不合理的地方,基本都是我在引導你。”
“什麼?”我放下青椒炒飯。
“我的意思是,你在進入那教堂時,耳邊聽到的低聲細語,都是我在你耳邊說話啊。”
黎簇一臉無辜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錯怪了他。
我原本壓下去的火再次竄上來,還是強行穩住了性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黎簇,我真要謝謝你啊。”
“不客氣。”黎簇爽快一笑道。
說真的,這小子要是不親口坦白,我還以為那些死動靜是鬼怪亂叫的,怪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