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真的弄死我二叔都不相信,短短幾年間,黎簇背上這七指圖竟然紮固的更深了,甚至可以用還“發了芽”來形容。
原本七根向四周方向展延伸開來的古潼金符文,不僅溝壑紋路顏色更加的深,且在此基礎上,那七根手指間多了一些未知的神獸圖騰。
這神獸圖騰並不是別的,正是與黎簇手腕上那道一模一樣,開明與陸吾,纏鬥在那七指古文。
甚至神獸的一些部位,剛好對應著古潼京文字,一尾,一爪,完美與之重疊在一起。
繞柱一般,穿梭在七指之間,要不是提前知道情況的人,恐怕會以為這兩者本來就是混合在一塊兒的。
隻是因為一場意外,導致這古潼京的鑰匙被刀刻在了黎簇的背上,現在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這樣的一個變故,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黎簇似乎在強忍著疼痛,咬著牙繼續跟我解釋道:“那條黑毛蛇,被裝在罐子裏,這黑毛蛇一見到我的後背就雙雙起了反應。”
“他們拿了一麵鏡子,透過那麵鏡子折射出我的後背,背上的這兩神獸,竟然散發著光芒。”
“連那隻黑毛蛇,也是瞬間蛇冠立起,感覺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
黎簇的表情已是難以言喻,讓人看不出是被開水給燙的死難受,還是因為這背上的變故。
“哎呀,行了行了。”我沒有再看,叫楊好鬆開手。
“咱們這是真弄不清了啊。”楊好嘟囔著鬆開了黎簇的衣角,黎簇一把狠拽回去,滿臉怨恨。
黎簇整理整理被扯的幾乎掉了線的毛衣,低頭問道:“吳二白說,引起七指圖發生變質的原因,就在古潼京裏,我們上次是不是漏過了什麼環節?”
仔細一想,當年在古潼京裏的確有過不清不楚的糾葛,但是由於當時的目的不完全放在古潼京上,也就沒有對種種怪異的現象進行分析。
就比如張日山,我們回來之後,他對於古潼京的檔案做了一個大修改,並且在佛爺給古潼京規劃的禁地範圍內,又加了一道。
據說是在巴丹吉林沙漠區域內,進入古潼京的那三塊移動的海子周圍300km被重新規劃為了九門禁地。
具體內容我不是很清楚,連這些小道消息都屬於是我二叔給我帶來的,當時並沒有在意。
於是我在腦海中迅速將這些斷了線的線索梳理了一遍,一字一句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黎簇。
轉念一想,又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對,我皺眉,抬頭認真的問黎簇:“這些東西我二叔沒有跟你們說過嗎?”
三人齊刷刷的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極力否認。
不過也是,既然我二叔都已經開始拿條件來“威脅”黎簇了,那有些事情即使不告訴他也沒有關係。
掌控在手中就好,這也屬於我二叔做事的一個特色,他麾下的能人,遠遠沒有三叔多。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能夠達到二叔條件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而跟著三叔混,隻要求絕對忠誠。
這樣一件一件的問,屬實是有一些麻煩,於是我幹脆速戰速決。
“九門的人有說要重返古潼京嗎?”
“沒有。”
“那最近有沒有內部迅速籌集裝備,大量購買沙漠行軍的越野車?”
“沒有。”
消息還防得挺嚴實,我心說該不會是現在九門的掌控權在我二叔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