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是左手扶著右手,右手扶著左手,一步一步向前方的帳篷走去。
一直被掩埋在流沙中導致我的感官隻能感受到是後背在劇烈疼痛,現在站起來走兩步,讓疼痛愈發明顯,幾乎是聚集在右肩胛骨處。
“娘的,搞不好是骨折了,估計皮下淤血吧,腫脹地疼……”我自言自語著終於走到了離我最近的一個帳篷簾口。
我小心翼翼的拉開帳篷的垂簾,弓著腰鑽進去。
不過都是一些日用品,如毛巾,漱口杯,洗臉盆之類的,毛巾上全是沙子,漱口杯角也有大大小小的磕痕。
不過洗臉盆看著勉強還能用,除此之外,我還意外找到一個木箱子,用鐵扣上了鎖,目前還沒找到能撬開鎖的東西,但是萬一箱子裏麵有什麼能用得上的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拿走了洗臉盆木箱子和一把剪刀,順便順走了幾件衣服和衣架子,再次在帳篷內巡視一圈,確認沒有東西需要拿後,轉身彎腰出了帳篷。
手臂處被風沙卷起來的小石子磨出了幾道血口子,走一路滴一路血,必須盡快止血,尤其是這道最大的血口,否則有失血昏迷的可能性。
我喃喃著一屁股坐在沙地上,用剪刀撕下衣服剪成幾塊布條,麻利的綁在手臂上的血口子處,最後在兩頭扯緊一些,防止綁鬆了滲血。
“就先這樣吧。”我暫時鬆了口氣,止住血後,我再次回頭巡視四周,在原地稍作休息後起身尋找下一個帳篷。
……
每搜尋完一個帳篷,我就習慣性的在門口做一個標識:拆掉一根鐵絲橫放在帳篷簾口。用以標記,防止重複搜尋,浪費時間。
5件衣服,12個衣架,一把剪刀,兩個洗臉盆,一個上鎖的木箱子,一把匕首,一個放滿了存糧的箱子,還有一瓶滿滿的水。
4個帳篷,能夠用到的用品隻有這些,其他的要麼就是被巨大的慣力砸成兩半了,就是被磨損的完全用不了。
不過在第3個帳篷裏,我找到了一個驚喜:裏麵有滿滿一帳篷的醫療用品,大部分還能用,另外有一把手電筒,但不確定還有多少電。
我沒有想到的是,上次來到巴丹吉林沙漠進入古潼京的時候,有一些運載過天心石粉的卡車被黃沙掩埋,而現在我又看到了這種卡車。
一輛兩輛稀稀拉拉地停靠在距離帳篷50米處。
這裏又不是古潼京,這種卡車應該是有人在這4年間來到巴丹吉林沙漠,同樣遭遇了沙塵暴被吹散遺棄的卡車。
我沒有理會這些,繼續了自己的忙忙碌碌。
巴丹吉林沙漠的夜晚是特別冷的,不過鑒於這裏應該還算沙漠的邊緣,晚上應該不會有什麼怪物來騷擾,這一晚還是能睡一個安穩覺的。
我收集了4個帳篷的帆布料,又拾起了那些被狂風吹的東倒西歪的鐵樁,自己動手做了一個帳篷。
此時右肩胛骨處的疼痛已經不能再忍了,應該是骨折了,想起三叔曾經帶我下鬥時多少給我講過一點在墓中遇到突發情況該如何為自己做醫療防護,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雖然不知道日後要怎麼處理水資源的問題,但還是要先讓這一塊兒傷口消腫。
我果斷拿出那瓶滿滿的冷水,倒了一些水在衣服撕下來的布條上,隻能暫時先采用冰敷的方式緩解一下腫起。
雖然起不到什麼作用吧,但是就以醫療箱那裏麵的物資來說,隻能處理一下身上的小傷,像骨折這樣的,還隻能走一步想一步。
但是拖久了,傷口會加劇感染,這不禁是我在沙漠中被沙塵暴吹散後遇到最大的難題。
勉強用木樁子生起了火,天色也暗下來了,耳邊難得清靜,除了沙漠裏的風聲,就是一些沙漠動物稀稀疏疏的活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