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過去幾天翻出的九門檔案裏的內容,心中不由五味雜陳。
我吳邪何德何能,事事都讓我撞到,隻不過是好是歹不分青紅皂白。
黑瞎子似乎並不知道我偷偷翻看九門檔案的事情,他推推墨鏡繼續道:“吳邪,張起靈不會有很大的事的,你的身體負擔也很重,休息吧,我們這邊會加緊的。”
我抿著嘴唇,表麵上裝作無所謂,簡單詢問兩句後轉身走出醫療中心。
黑瞎子他們下午有事,九門這邊幾個認識的人也在忙著為胖子從高度昏迷中脫險做著手忙腳亂的準備。
唯一擔子較輕幾乎無事可做的,也就隻有陳玉水了。
我已經想過,如果二叔執意瞞著我一些事情,我是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
過去已經靠自己破解了重重迷境,這次也一樣。
悶油瓶和胖子受了這麼大的傷,想必和我脫不開關係,如果當時我和悶油瓶他們在一起的話,說不定現在連我都要躺在這個地方。
我要親自去會一會所謂的第11家人。
如果這人被關在某個地方,黑瞎子的“隨從小掛件”陳玉水一定知道。
走出大門,已是下午3點,沙漠的炎陽熾熱的令人窒息,一呼一吸間仿佛都是沉重的。
來往的人群,不知是否是空氣中滾燙氣流的影響,我看著他們有些暈晃晃的,人物線條波動著,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
我趕忙閉上眼,使勁晃晃腦袋,一睜開,一切就回到了正常的模樣。
我擔心自己過於勞累,也擔心同伴們的安危。
霍道夫在江西古寨的那些話使我永遠不能忘記。
“你頂多有兩個月的生存時間。”
隨著時間的推移,麒麟之鳳在我身上的副作用也越發的明顯,首先隻是偶爾的高燒,頂多就是關節發酸,太陽穴疼痛。
或許是長期在沙漠中的影響,我的眼球開始發澀,經常要滴眼藥水,再加上這些高強度的探險……
發現這些是在某一天夜裏,我洗完澡伸個懶腰,聽到腰關節一處清脆的哢嚓聲。
我就知道完了,第9999次老人家活動閃到老腰。
死了就死了吧,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死過,最初的那些經曆,嚇都能把人嚇死。
發牢騷間,隱約聽到有人叫我,我回頭尋聲,陳玉水已脫下白大褂換上平時的衣著站在門口了。
“你沒事吧?”他輕輕關心道。
“沒什麼,你待會兒下午應該沒有安排吧?”
“目前還沒有,怎麼了吳老板?”
到這裏,我瞬間語塞,想要找個理由卻發現不好編造。
手足無措一秒鍾,我立馬笑哈哈臨時說道:
“太久沒見你小子了,想請你吃頓飯。”
陳玉水滿臉的驚異,此時我甚至能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麼。
估計是:這人有病吧,我跟他很熟嗎,他不會要管我借錢吧?應該不會吧,堂堂吳家少爺缺錢嗎?
想到這,我不禁恨的隻想在原地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是什麼荒唐的理由啊?我跟陳玉水很熟嗎?
哪知陳玉水聞言,臉上驚異的表情轉瞬即逝,他會心一笑,揚聲答道:“好啊,承蒙吳老板關照!”
雖說氣氛有些尷尬,但好歹也是答應下來了。
我咳嗽一聲,安排道:“晚上6點到我那個帳篷去吧,給你烤一手燒烤。”
不等他回答,我快速的補充一句:“秘製醬料還是胖子教我做的呢,管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