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若木離開後,寧玉文耳朵泛紅的故作鎮定問道:“魚娘子可願陪在下四處走走?”
魚令月好奇的看了看四周。周圍有些別人家的女郎三五成群的結伴攜遊,或去蹴鞠,或去騎馬。其中也有去打馬球的,還有坐在一起聊天的。
魚令月看著他問道:“那麼多娘子女郎,你怎麼就找我呀?”
“我、我是,”寧玉文緊張得說話都結巴起來,“我是見娘子眼生,似是第一次來這裏。想邀請娘子一同去轉轉。”
話一說完,寧玉文就想抽自己幾巴掌,再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心裏欲哭無淚:“魚娘子會不會覺得我是個登徒浪子,不知禮數啊!!!”
怎料魚令月聽聞有人願意帶自己逛逛皇家獵苑的風景,立馬喜上眉梢:“好啊!那謝謝你了!”
“啊?”寧玉文愣了一下,又立即反應過來,“娘、娘子這邊請。”
寧玉文帶著魚令月四處走動,他詢問道:“這裏有練馬場、馬球場、蹴鞠等,魚娘子想從哪裏開始看?”
魚令月想了想道:“不若從蹴鞠看起吧。”
“好。”寧玉文道,“魚娘子請隨我來。”
魚若木見場內無趣,便獨自牽了一匹馬去了林子。
初冬的風陰冷陰冷的,魚若木裹緊了披風驅馬慢行。
一隻野兔從他身邊竄過去,隨後一支羽箭射在馬蹄旁。馬兒受了驚嚇亂竄,魚若木連忙握緊韁繩安撫驚嚇中的馬兒。射箭之人見前麵有馬兒受驚,連忙與侍者策馬追上去。
魚若木好不容易安撫好了馬兒,卻發現自己來到了密林深處。後麵追上來的青年人道:“您沒事吧?”
魚若木勒馬回首道:“無妨,馬已經安撫住了。”
來人見被驚馬的人是帝師魚若木,嚇得慌忙滾下馬:“帝師恕罪!驚擾了帝師,乃小子之過矣!”
魚若木抬手虛扶道:“已經無事了,先起來吧。”
青年人站起身後,魚若木又問道:“你是誰家的公子?怎的如此眼生?”
青年人行禮道:“小子乃太傅家嫡次子,龔尚楠。”
“龔尚楠?”魚若木在記憶裏思索了一番,並未聽過太傅家還有次子。但別人的家事與自己無關,他將馬頭調轉道:“知曉了,公子請自便。”
龔尚楠見他離開,也轉身上馬離開原地。隨行的侍者問道:“公子,您不是一直想與帝師交上朋友嗎?為何不邀請帝師與我們同行?”
龔尚楠道:“帝師乃魚家家主,又有用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雖說並未封王,可如今的他,不就是一個異姓攝政王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魚若木離開的方向道:“他跟隨先帝平反叛亂,將大夏救於水火。心智計謀可不是一般人能相較的,隻怕我還未說出自己的目的便被他察覺了。”
“走吧,去追別的獵物。”
“諾。”
魚若木在一條溪邊停了下來。他掬了一捧冰涼的溪水,又任由溪水在掌縫中流逝。他擦淨手,拿出瓷瓶倒出一粒藥服下。
“走吧,我們回去吧。”魚若木牽著馬往來路走去。
待魚若木回去後,正巧碰上魚令月與寧玉文閑逛回來。魚令月向魚若木招手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