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這一周都在以淚洗麵,當看到父親的生命跡象一點點消失後更是崩潰了。
她真的慌了,她不知道以後她一個人該怎樣去麵對外麵的血雨腥風,沒有家的庇護,她會不會像一棵孤草,又或者是隨波漂流的浮萍。
父親葬禮上,她已經哭不出來。來參吊唁的人少之又少,沈末可笑這世界的人情,人死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有的,隻是身前的利益。
那幾天報紙上他們沈家都是頭條新聞,關於沈家的千萬家產都將由獨女沈末繼承。
無數的的惡狼盯上了沈家這塊大肥肉。
果然沒多久,沈家的股票直線下跌,很多大的股東開始收買小股東的股權,集團已然被四分五裂。
連同沈末的那一份,都被之前的秘書暗中賣給黃家。沈末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辦到的,隻是她的股份確實被秘密轉移了,簽名的筆跡也神似她的手法。
她知道,她還是太稚嫩了,跟那些惡狼比,她拿什麼和他們鬥?
窗簾被拉的死死的,透不進半分光亮,沈末不知此刻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她隻是靜靜的呆坐在地板上。
最近,她實在經曆了太多。
門鈴響起。
她本不想去開門,她現在誰都不想見。可是門口的人似乎並不吃這套,見沒人開門,直接命人硬砸開。
“砰砰!”巨大的聲響在門口響起,沈末不得不起身去查看。
樓下,大門的門鎖已經被砸開,好幾個人直接闖了進來。
來人有四五個,為首的看著年齡和他父親差不多大,但他並沒有她父親那般溫和,此人凶神惡煞的長相讓沈末有點害怕。
但她並不怯場,“你們要做什麼?”
“喲!你就是沈家輝的獨女是吧?”為首的那一個說。
“是又怎樣?”沈末不知道這些人在謀劃什麼,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那幾個人頓時笑聲爽朗,“那就好辦了。你老子欠我們錢,現在這別墅歸我們兄弟了。”
她父親的為人她能不知道嗎,就算自己沒有錢用也會先把錢還給人家緊著別人用,什麼時候會欠別人,簡直是笑話。
沈末不屑的說,“不可能。”
“臭娘們別說廢話了,反正現在這房子歸我大哥了。”其中的一個小嘍囉說。
看著眼前這些五大三粗的市井流氓,沈末知道這肯定是她哪個叔叔給她送來的“大禮”。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她現在就是推的那麵牆。
見沈末不答,為首那個刀疤黃毛說:“兄弟們,別跟她廢話,直接把值錢的都拿走。”
小流氓們四處散開準備搬東西。
“誰敢動!”一聲槍響把那些人嚇一大跳。
這別墅可是在市中心,能在這個地界不在乎警察直接開槍的人一個手都能數過來。任何一個都不是他們這種人敢惹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