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沈末被傅宴辰擁著,縱使有陣陣涼風襲來,也不覺得冷。
她開口後卻又欲言又止。
傅宴辰的手輕拍了幾下沈末的肩膀,示意她接著說。
沈末抬頭看了看男人的輪廓,俊逸的臉龐上沾染了些歲月的痕跡,但與他完美的五官融合在一起後更顯英氣。
她怕傅宴辰真的是愛她到了癲狂的地步,內心有點後怕的不敢問。
“怎麼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鑽進耳廓。
“我……”沈末頓了幾秒,“就是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就突然生病的。”
傅宴辰眼眸不可見的深了幾分,擁著沈末的手又緊了不少。
但他並沒有回答沈末的話。
兩人就這樣漫步在屋外的草坪上,入秋已經很久,夜裏黑的很快。他們沒走多久天就已經見黑,灰蒙蒙的天空上漸漸浮現起玄色。
“寶寶我們回去吧。”風比剛剛更添了幾絲涼意,傅宴辰怕冷著沈末。
他帶著沈末準備回屋。
“二叔,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沈末一直在等男人告訴她實情,但等來的卻是催促她回去。
她的蔥指攪著風衣的衣側,有點不開心的低著頭。
“如果你實在不想說,那我也不逼你了!”帶著失落沉悶的語氣,沈末開口。
她也不是非要知道原因,隻是害怕下一次她受傷這個男人還會這樣,所以她想弄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傅宴辰在她病好後的第二晚就生病了。
按理來說,根本不可能。
沈末賭氣般的想要逃離傅宴辰的懷抱,她大步流星的往前邁著步子。
還沒走出半步就被傅宴辰一秒拉回。
他把沈末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裏,沈末掙紮得強烈。
她的小手一直不停捶打傅宴辰的後背,語氣不滿,“放開我!放開我!”
傅宴辰不顧沈末的小情緒,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沈末的力度對於他來說就像是給他撓癢癢。
過了好幾分鍾,沈末都覺得自己打累了,手腕泛著酸意。
她停下,可傅宴辰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傅宴辰!”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叫他。
“寶寶,對不起。”男人的聲音終於回蕩在她的耳邊。
沈末愣了下神。
她不懂傅宴辰為什麼要給自己道歉。
傅宴辰把她放開,大手捏起她的手腕,輕揉著緩解沈末的不適。
覺得揉的差不多後他才接著說:“我其實是一個很偏執的人,被我認定的事物都會得到,如果得不到那我就會不再看一眼。寶寶,你是我愛上的第一個人,當看到你燒的迷迷糊糊的樣子,我就心疼。所以我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你。”
沈末靜靜的聽完傅宴辰說的話,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傅宴辰一次性說這麼多。
果然,他就是個偏執狂。
她對傅宴辰來說究竟算什麼呢?
“所以你就把自己也弄得發燒?”沈末眼尾有點泛紅,她沒想到這個人愛她到如此變態的地步。
那如果她死了,他傅宴辰是不是也活不下去了?
傅宴辰微頷首,他把頭抵在沈末的肩上,身上的慵懶姿態盡數顯現。
“你不用為我做到如此的。”
沒有人像他這樣談戀愛的。
但是這樣偏執的人,沈末卻覺得有點心動。一個願意感你之感,受你之受的人,沈末的心動搖了。
傅宴辰眼神堅定,就那樣緊緊盯著沈末,“寶寶,我隻是偶爾會這樣,寶寶你會害怕我嗎?”
他看著沈末被風吹著,發絲有點淩亂的臉。哪怕沈末臉上有一秒的害怕,他也能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