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色生香的內殿裏站了大概十多個人宮殿裏鋪滿了白色的玉石,一塵不染,白璧無瑕。
四根粗壯的柱子呈鼎立之勢,上麵雕刻著各種玄奧的圖案,細看之下隻讓人覺得頭暈目眩,宮殿的正前方擺著一張冷冰冰的白色座椅,不知道何種材料做成,整個內殿給人一種莊嚴、神聖、大氣的感覺。
然而如此神聖的殿內此刻卻充滿了火藥味。
“幹她娘的,老子今天就去滅了那群家夥。”
“不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計議個毛,幹就完事了。”
“你這個莽夫!”
“你個慫比。”
脾氣火爆的開陽峰主一言不合就要幹,火紅的頭發胡亂的披著,身高接近兩米,肌肉膨脹,仿佛身體裏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說起話來聲音洪亮,氣勢驚人,震得人腦瓜子嗡嗡作響。
和他對峙的是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人,一身儒衫手拿折扇,風度翩翩,特別是一雙眼睛,深邃似海,很容易就讓人沉醉其中,這人正是玉衡峰主,法力高深,不僅是一個陣法大師,更是能謀善斷,一直充當太白劍宗的軍師。
在李離回宗門稟明事情之後,天樞峰主敲響傳訊大鍾,各峰主火速趕來商議,除了正在閉死關的天璣峰主,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行了,你們兩個,一見麵就吵。”勸架的是一個中年美婦,光看臉,可能你永遠都猜不出她的年齡,有十八歲的俏皮,有二十歲的靚麗,又有著三四十歲的成熟,很難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此人正是瑤光峰主,精通藥理,渾身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另外一個長相猥瑣的老頭則是靠著一根柱子,色眯眯的盯著瑤光峰主,掏出一個酒葫蘆時不時的咪上一口,一臉陶醉,卻是李離的師父,也就是天璿峰主。
看著這麼一個猥瑣的老頭,陳一條很難想象是怎麼教出李離這種一身正氣的徒弟,難不成負負得正?
“管好你的眼睛,沒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
掌管刑罰的天權峰主看著天璿的離譜行為氣不打一處來,神色陰沉聲音冷冰冰的說道。
天璿卻是撇了撇嘴,收回視線,仍然時不時的瞟一眼。
“你們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天樞峰主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衫,是個成熟穩重的中年人,既是太白劍宗的最高戰力,也是宗主,正襟危坐在上麵的座椅上。
此刻宗主發話,大家再也不敢胡言亂語,玉衡峰主清了清嗓子站了出來。
“現在無法確定陸涯是個人行為,還是整個禦獸宗的行為。”
“如今陸涯已伏誅,死無對證,咱們以什麼借口上門問罪?”
“倘若真的拚個你死我活,最終受益的可能會是魔教。”
“大家可別忘記了,自從魔教教主孟天離奇失蹤後,大長老仇霸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可不防。”
不愧是軍師,說起話來有理有據,井井有條。
“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咱們太白劍宗可不會白白讓人欺負了。”
開陽峰主又跳了出來。
“莽夫!”
玉衡心裏默默的念了一句,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恢複離兒的修為。”
“至於這筆賬,早晚會找他們算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