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的倆人一愣，秋宜一愣忙匆匆關上門窗，到外邊守著去了。
“二娘子何出此言？說這話傳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我全家可擔不起這罪責！”
“這不是就我倆和你家丫鬟嘛？怎麼會傳出去呢！”程如略略思索，摸了摸下巴，“至於為何問這個問題呢，隻能說是我看著你就有一股母儀天下的風範，適合做啊！”
“二娘你可莫要胡說，遠清自幼恪守禮儀，從未想過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說完站起來，讓秋宜送客，“若程家娘子過來就是說著混不吝的話，麻煩還是請回吧！”
“誒誒，別這樣吧，是我錯了，我嘴巴不經過思考就亂說話，四娘你就原諒我這一會，我找你真是有事和你商量！”
梁遠清質疑的眼神看過去，程如忙狠狠點頭，這才讓秋宜繼續去門外守著。
“四娘你也知道，我家曆代從商，如今也是小有規模。西北那邊的商隊也偶有交流。”程如開始嚴肅起來，“上個月我手底下商隊遭遇劫匪，我本來以為商隊都被山賊殺光了，給足了家屬撫恤金。
直到我婚宴前夕，才有個管事遍體鱗傷跑回來，這個事下麵人也沒告訴我，怕影響到我大婚，直到昨天才有人過來稟報，說西北有變。”梁遠清正要開口詢問，
程如握住她的手，打斷她：“你先聽我說完，管事告訴我西北那邊好似有人投敵，西北那邊不僅鬧了蝗災，而且縣城裏不少人看到有蠻夷人進出官員府邸，有許多百姓被搶完了家裏糧食被捉去投軍，具體投軍
到哪可不好說。我跟錦容說了這件事，他那邊找人調查三五天是回不來的，而我聽說你這邊收留了一些西北等地的流民，我知道你肯定發現了什麼對嗎？”
說完緊緊盯著梁遠清，“你肯定做了一些準備是嗎？”
話說到這，梁遠清見狀，自然也不能裝傻，“確實收留了一部分那邊的流民，但是我隻收到消息說那邊蝗災，而且有抓百姓投軍營的，並且戰事早兩個月就開始了！”
兩人四目相對，堅定了自己內心的猜測，果然要變天了。
“至於準備那倒是無稽之談，我母親心善，見不得人受苦，這才吩咐我將百姓招到莊子上做做短工，等開春了是要將人放歸回家的，畢竟家資不豐，難以維持開銷。”
說罷長歎一口，似是感到無盡惋惜。
程如見狀也不戳破，這小妞原來鬼精著呢，虧她還以為這就是個純潔小白花，要不是她多活了一世見的多了還真分不出來。
家資不豐？誰不知道伯爵府嫡女當年嫁給梁相的幾十裏紅妝，更別說那些不為人所見的。伯爵府自兩百年前隨同開國皇帝征戰天下，到如今就這麼個嫡女，當時還說過跟著伯爵府那邊姓一個繼承伯爵府，但梁安官至丞相，這事也就不好開口，不然梁遠澤繼承相府這邊，伯爵府左後都是梁遠清的。丞相雖然清廉，但這些年置辦家產還少？丞相自個都有養五百部曲的資格，這還少明麵上的，背地估計都有小型軍隊了。當然這隻是她亂猜，做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