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清見眾人竊竊私語,向張成眼神示意,張成微一點頭,站出來大聲麵向眾人,“有沒有要退出的,趕緊站出來,這會還來得及回到山上的溫泉莊子種菜,如若確定留下,到我這登記家裏還有什麼人,家住何方。”
眾人沒有誰半路退縮的,現在這年節,大家都清楚,人命可不值錢,紛紛登記去了。
梁遠清見狀,喊過別院管事劉元,“今後就在別院後麵的小林子訓練,你這邊安排好,注意別讓外人發現了,以免多生是非。我從父親手下要過來一個部曲小統領過來,等人到了你記著安排。”
管事恭敬低頭稱是,女郎雖看著隨和,但是隻有跟的久了的老人才知道,女郎生氣起來那可不僅僅是見血的程度,當年莊子剛被轉到女郎名下,那會別院的管事還是張伯,整天不務正業,連吃帶拿就算了,還做假賬糊弄女郎。女郎那時年紀也小,大家都以為女郎壓不住,沒敢稟報。誰知在一個尋常不過的一天,張伯忽然被召見問話,張伯自然不承認,別院裏的其他人也被單獨叫去調查,有的說了有的說不知道,知道女郎當場把證據丟出來,張伯才跪地求饒。原以為小姐隻會發落張伯一個,不知女郎怎麼查到的,那些撒謊的當場被灌了啞藥發賣出去, 而罪魁禍首張伯,小姐
親自吩咐讓人割了舌頭砍了手腳,讓人丟去亂葬崗,讓張伯的家人眼睜睜看著,並退回家裏貪汙的資產,當時不少人都被嚇出了毛病,而做完這一切的女郎輕飄飄的任命了當時講出實情的劉元為新的管事,直到現在。
劉元想起以前的事還是一哆嗦,這麼些年來辦事一直兢兢業業,生怕哪裏做的不好憑白被收拾。
雖然女郎鐵血手段,但也並不是不講理之人,小事情上女郎並不在意,每到年節女郎總是相府裏最大方的,紅封也還是其他主子手下的人看了眼紅的地步,不少人還是爭著到女郎手底下辦事,在這隻要不耍小心思認真幹活,已經有不少奴才得了青眼,聽說在到處給女郎辦差,好處自然少不了。
劉元目送梁遠清遠去,內心思索,女郎這次如此看重這批招收而來的部曲,自己一定辦穩妥了,可不能馬虎,自己主子既然做出這樣的吩咐,可能要出大事,可得提醒著點家裏人,做好心理準備。
而坐在馬車上往相府回去的梁遠清,此時也在思索,如果大軍到來,自己這點人手能夠抵擋什麼?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雖然一切未成定局,單梁遠清心裏總是彌漫著不安。再過兩三天父親的人手也該調查回來了,到時候有了定論,自己又該如何準備?心裏沉思良久,心裏有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