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木匣是原木的,條紋很新,看出是新作不久,在月光和手電筒的照耀下發出慘白的光。

上麵的紅布漣漪震蕩,木匣在光的照耀下不再發出聲響,但依舊在輕微的抖動。

周末心中有些嘀咕,魑究竟是什麼樣的玩意,是骨頭骷髏還是一隻毛茸茸的長相奇怪的動物。

既然末日來臨,坐以待斃是個死,奮起反抗也許有一線生機,剛才紙人說了,魑不過是最弱的鬼物,如果連這類玩意都怕的話,末日來臨後,碰到那些實力強大的異鬼那怎麼辦。

打定了主意,他橫下一條心,伸手將紅布抓過去丟在了一邊。

整個木匣完全展露在人的麵前,木匣表麵上放著三枚銅錢,用紅線繩串了起來。

他仔細觀察了一會,然後將銅錢一把從木匣上揪下。

瞬間,木匣沒了銅錢壓製,在地上來回跳動,像是裝了彈簧一般。

周末哪見過這如此恐怖的事情,急忙向後退了兩步,來到紙人的後麵。

木匣做的很結實,跳了十幾下,依舊沒有散架。

六個紙人一擁而上,將木匣緊緊摁住,周末借著手電筒的燈光,仔細觀察著。

隻見一個童男將木匣上其中的一枚釘子拔下。

木匣上釘了八根釘子,取下一顆後,困住魑的力量變小,“咚”的一聲巨響,一個骷髏頭將木匣板頂飛出去,從匣子裏鑽了出來。

骷髏骨頭早就發黑,鼻口耳都是空的,但兩隻眼睛卻閃著綠光。

先是頭,然後是脖子,最後是胳膊和腿。

幾秒鍾的時間,一具一米七高的骷髏就站在紙貨店裏。

他剛站立起來,六個童男女便將他團團圍住。

他們伸手將骷髏的幾根粗大的骨頭抓在手中,魑用力掙紮著,但在紙人的手中動彈不得。

“周末,將這魑眼中的綠光扣出來。”

一個童男大聲喚他。

周末知道紙人不會害他,讓他這樣做一定有他們的深意,也許是鍛煉自己的膽量,也許存著別的意思。

他咬了咬牙,幾步走上前去,伸手向骷髏頭抓去。

骷髏雖然身子不能動彈,但上下額卻還能活動,周末伸出手瞬間,魑的頭顱晃了下,上下額差點夾著周末的指頭。

周末不敢大意,手指直搗骷髏的眼睛,指尖觸到如水般的溫涼。

他將骷髏眼中的綠光摳了出來,拿在手中仔細觀看,這塊綠光冷氣滲滲,大小如一塊果凍。

“吞下去,身上沾有魑氣,空間縫隙變大時,完整靈魂溢出,你的靈魂不容易讓那些強大的魂靈將你吞噬掉。”

一名童女催促道。

吃下去,周末完全沒有思想準備,這玩意能吃嗎?吃了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自己不會也變成魑吧!

周末心中有些猶豫,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吃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他手中的綠色果凍,強行塞入他的口中。

綠色果凍非常順滑,剛入口就從他的食道滑落下去。

周末心中不由叫了聲苦,這下不用猶豫了,吞下去後,想吐也吐不出來。

原來剛才有位性格比較急的童男見他磨磨嘰嘰,便替他作了這個決定。

“還有一顆,快取下來吞下去。”

另一個童女催促道。

周末一想,反正都吞了一顆了,再吞一顆也沒有什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伸手將骷髏另一隻眼中的綠色果凍摳了出來,這次沒有猶豫,他直接吞了下去。

將兩隻綠色果凍扣出來的瞬間,那架枯骨便散了架,骨頭掉在地上遍地都是。

紙人們齊齊後退,回到原處。

周末剛吞下果凍時沒感覺到什麼,但一分鍾後,感覺自己的全身發冷,如墮冰窖一樣。

“我為什麼感覺身體這麼冷?要把人冷死了。”

周末衝著幾位紙人說道。

“沒關係,你吸收了鬼魑之氣,身上發冷是正常反應,吸收靈魂碎片愈多,你越就不會感覺不到身上溫度,最後身上沒一絲熱氣,和一個死人相仿。”

周末聽了心中焦急,大聲說道:“這怎麼行,那我還算是個正常人嗎?和死人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