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敲出了一些事情。
我學的破陰陽並不完整!破陰陽需要輔以另外的東西才能發揮他最大的能力,姑且稱這個另外的東西就是萱子教我的口訣,而這個口訣才是根本性的。
我引以為傲的針法、指法居然是不完整的,萱子隨口的一串口訣就打破了我的驕傲。
這證明了我一直在做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
那麼問題來了,師父知道嗎?
他知道不可能不教我!
他不知道,那隻能說明我們兩師徒隻是遊離在玄門內外的普通二皮匠。
我們的專長隻配在普通人麵前有優越感,在真正的玄門中人麵前啥也不是。
李先生他隻看到了我在普通人麵前施展破陰陽的絲滑一麵!
此刻,我感覺我有了一絲蛻變。
丹田的躁動讓我欲罷不能,我開始瘋狂的探索起那串口訣來,朦朧間,我發現丹田處還潛伏著什麼東西一樣,像團微弱的星星之火,我極力的想要接近他感受他的溫暖。
但這火苗很弱很弱,一絲微小的動靜就能讓他熄滅,我意識的瘋狂很快讓這火苗劇烈搖曳起來,他突然幻化成一個朦朧的身影。
依稀之間,倒像一個女人,婀娜多姿,美輪美奐,清冷至極,這個女人十分凶悍,麵無表情的伸出她那潔白無瑕的手,無情的一巴掌抽到我的臉上。
“噗!”吐了一口血後,我清醒了過來,癱在地上,冷汗淋漓。
萱子從來不許我向她探討這些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萱子教我的口訣是門內功心法,並不是那麼的神秘,因為玄門中人都會修煉,至於這門心法的質量如何,總有實踐來驗證。
還有我丹田處的那個東西,也是萱子留下的,當日她一指戳暈我後,在我心裏留下了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記,這個印記將我和萱子的命運生生世世綁在了一起。
這個大我20多歲的老女人從此成了我永遠無法掙脫的夢魘。
即便口吐鮮血,經過一番打坐後,我也感覺我恢複了很多,甚至有種比被萱子奪了部分三魂之前的狀態還好的錯覺。
揉了揉胸口,結束打坐,我站了起來,走出石洞,天明亮明亮的。
我也不知道打坐了多久,但絕不止一天。
小怪胎趴在黃氏的肩膀,昏昏入睡,萱子坐在石頭上,依然安靜如斯。
來到萱子身邊,我輕輕的坐下,沉默片刻,才麵露一絲感激,有些不知該說什麼道:“姑姑...”
萱子冷冷道:“下次再胡思亂想我便殺了你。”
我一愣,她又道:“總算不是一無是處。”
哇塞,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萱子居然誇獎我了,我很高興,撿起一個小石塊扔向打瞌睡的小怪胎,嚇了這這小東西一大跳,“吼吼”兩聲一臉警惕。
黃氏空洞的眼神怒視著我,可如今我背靠大樹豈會把你個紅衣屍煞放在眼裏?我指揮小怪胎道:“我餓了,去摘點果子來吃。”
這小東西隻怕是也想吃東西了,“嗖”的一聲就沒了影子。
在李先生的棺材前說了會心裏話,燒了點紙錢後,我跟著萱子離開了困魂嶺,走之前,我是想去那個石室裏順一顆“冥釘”的,畢竟這東西連黃氏這樣的紅衣屍煞見了都怕,但萱子識破了我的想法,一個冷冷的眼神便打消了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