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眾人紛紛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無字天書,就連智慧在中間的枝幹上也拿到了一本空白書本。
而光明卻從底層一直往上,看過了幾百張銀杏葉,眼睛都快花了。
可還是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
剩下的的幾個人也陸續拿到了屬於自己的無字天書,就隻有光明還在尋找。
新生都在樓下等待去別處。有些等的急了,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那個新生怎麼還沒找到他的無字天書,我腿都站酸了……”
“那個新生好像是個凡人……”
“原來是個凡人,我看他怕不是沒有學習玄術的資格,無字天書都不願意認可他,嗬嗬……”
“神裔和凡人本來就天差地別,也不知道為什麼稷下學宮這兩年開始大量讓凡人入學!”
……
“肅靜!書齋內不可高聲。”洛琦出聲製止了眾人的議論。
而光明已經走到了銀杏樹的樹頂。
將樹頂的銀杏都看了一圈,他沒有任何感覺,這些銀杏葉也沒有任何感覺,他們彼此都無緣。
光明心情鬱鬱,難道自己沒有學習玄術的天賦嗎?不然怎麼一本無字天書都不願意認可他?
從樹頂慢慢往下走,光明又認真再將之前看過的每一張銀杏葉認真看了一遍。
甚至動手碰了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光明感到沮喪極了……
樹下的眾人已經等了很久,光明見此也不願再耽誤大家都時間,歎了口氣,“非常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了,請師兄先帶我們去購置其他東西吧。”
洛琦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不過他知道每個人的學習玄術的方式不同,無字天書也並不是每個人都必需的。
他對光明寬慰了幾句,便帶著眾人去往下一個地方。
一路上有人時不時向光明投來探究的目光。
畢竟沒拿到無字天書的人,一般就是天資極差,幾乎與玄術無緣的人。
他們對於這樣的人居然同他們一樣進入了稷下學宮表示十分的好奇。
智慧過來搭著光明的肩膀,遮住了眾人的目光,對光明激勵道:“佛曾經曰過,大智若愚。每個人發達之前都是平庸無奇的,我們要以辯證地態度去看待每一件事。說不定就是你的天資太高了,那些無字天書都自慚形愧覺得配不上你!”
風羲走到兩人身旁,淡淡說道:“大智若愚是出自東坡先生《賀歐陽少師致仕啟》:‘大勇若怯,大智若愚’一句,並不是佛說的。”
智慧皺了皺眉,“是嗎?佛沒說過嗎?”
風羲看向光明繼續說道:“君子藏器於身,待機而動。你不必太過糾結無字天書,畢竟這隻是學習玄術的一種方式。”
“並不是所有的人學習玄術都是通過無字天書,有些天資卓越者甚至不需要一筆一書也可以使用玄術。”
“多謝,你們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說不定我還真是天才呢!哈哈。”光明笑了笑,接受了兩人的好意。
他自己亦是比較樂觀的人,雖然心中有些遺憾,但人生的路千萬條,總有適合他的路。
換個角度想想,他也就沒那麼難過了。
光明突然發覺風羲也是兩手空空,好奇問道:“謙玉,你的無字天書呢?”
“我並沒有去取無字天書。”風羲淡然回道。
智慧聽聞也扭頭過來,驚訝道:“你為什麼沒有取?你跟光明一樣也沒有得到認可?不對啊,我記得剛剛你就沒有去找無字天書,一直在樹下站著。為什麼不去找?”
兩人都好奇地看著風羲,他慢慢解釋道:“我家中早為我備好了這些用具,而且我少時便開始接觸玄術,所以並不需要再去尋找無字天書。”
“家裏麵就已經幫你準備好了這些東西,真好!不像我爸聽說我要來讀書,就跟清掃垃圾一樣就把我掃出來了,唉……”智慧搖頭晃腦地羨慕道。
光明和風羲但笑不語。
智慧雖是感歎,但還是能感受到兩父子間感情是比較親厚的。
一行人來到了胡同最中間的高聳樓閣。
漢白玉的台基,鬥拱碩大。金黃色的琉璃瓦鋪頂,紅色的漆木梁柱和欄板。樓高入雲,雕梁畫棟。
樓上掛著幌子,幌子上是個小篆的“範”字,幌子隨風而動,與這金碧輝煌的樓閣倒是相得益彰,增添了一份動態美感。
入門前,洛琦掏出一袋東西,給每個新生都發了一個方孔錢,然後仔細叮囑道:“諸君進去時一定要記得將手中的錢投給貔貅,不然你是無法進入範氏商行的。”
光明拿起方孔錢一看,外圓內方,上麵刻著兩個篆字,他仔細認了認,隻看出其中一個是“銖”字。
他突然想起以前學曆史,在課本上看過的圖片,好像正是漢朝開始實行的“五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