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保國所住的那個病房樓的四樓和五樓之間的水泥樓板直接被六枚小的不能再小的定時炸彈徹底炸塌垮掉。
而且更為糟糕的是這場小規模的爆炸還引燃了四樓儲藏內的汽油和棉被,於是一場大火不可避免的就這樣發生了,剛剛還沒有死透的大叛徒楊保國和那兩名在他病房內的日軍憲兵瞬間被埋沒在大火之中,很快的在汽油的助燃下,這三個混蛋亦然變成了夜空中的火矩。
整個四樓和五樓的病房之中出現了一個不太大的坍塌區,不過幸好,聖約翰醫院病房樓的主體結構是當時最為先進的框架結構,因此除了爆炸中心以外,破壞並不是太大。
大約僅僅五分鍾之後,剛剛爬上床準備休息的日軍天津特高科特長久野勁二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重新拉了起來。
“喂,那一位?”拖著疲憊的身體,久野勁二少佐對電話的話筒說道。
“少佐閣下,我是皇協軍的豐二啊!大事不好了,就在剛才,楊保國在醫院被人給暗殺了!”電話那一頭的偽軍小頭目豐二有些不安的對久野勁二少佐說道。
“八嘎!”久野勁二少佐狠狠的電話的另一頭說道,說著一下子從床邊躍起,丟下電話,就往門外跑去。
五分鍾之後,兩輛裝滿了日軍憲兵的汽車急駛出了日軍天津憲兵隊的大門……
而此時,在一艘由天津港駛出的貨輪上,一個身著日本和服的日本富商正帶著六個侍從開始看著遠方的夜空,這個日本的富商不是別人,正是已消失在我們視線很久的陶平。
在他的身後,同樣身穿著日本和服的魯山子和穆小虎等人則非常警惕的注視著周的一舉一動。
而就在陶平他們的輪船剛剛駛出天津港大約十五分鍾的時候,一輛滿載著日偽士兵的汽車就駛進了天津港碼頭,鬼子開始封鎖碼頭了……
但是這一切,對於久野勁二少佐來說都已經太遲了,陶平他們所乘座的客輪早已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多少年以後,曆經N次政治風波、劫後餘生的賈三立在自己的回憶錄中這樣寫道:
“一九四二年的時候,我剛到天津開展地下工作時,就接手了一個非常棘手的任務—處決大叛徒楊保國。
這個楊保國也就是曆史上那一個娶女學生當小妾,殺死副旅長,在天津叛變投敵的那個軍分區司令員。
當時他的投敵,搞得中央首長十分惱火。
講到這裏,可能有的讀者就會說,暗殺不是地下黨的任務和專長嗎!
怎麼,你們還擔心起這個問題?
作為一個老地下工作者,我可以非常負責任說,凡事有這種想法的人都是錯誤的,我們地下黨的任務和專長決不是搞暗殺。
我們是中央首長的眼睛和耳朵,我們最為主要的任務還是是搞情報,說到這一點,大家就可以想一想,為什麼中央首長們經常都能未卜先知的知道敵人的戰略意圖,靠的都是我們這些的眼睛和耳朵的作用。
其次,我們地下黨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就是為我們部隊收集和運送戰略物資,比如說是藥品和彈藥以及槍支等。
可以這麼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們各部隊的藥品及槍支彈藥等戰略物資料都是通過我們地下黨源源不斷的從敵占區輸送過去的。
至於搞暗殺,那真的不太關我們的事情,隻能說是在所有的任務中排在最末的位置,為實在不行才采取的極端手段。
而且對於暗殺活動,我們地下黨大多也隻是提供情報等外圍支援工作,極少會讓我們的人出手,我們的主要任務仍是潛伏、提供情報,像這種暗殺之類的事情都是由專門的人員負責。
負責此項工作的,也就是現在經常會被人提到的中央紅隊。
說到中央紅隊,其實他們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神秘,也就是五個人三支槍的一個小隊伍,其基本人員都是從野戰部隊抽調的作戰人員,作戰經難雖然十分的豐富,但是他們也根本就沒現在影視作品中說的那麼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