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涼,注意保暖。”
林歸雪點頭,順從的將披風穿好,這才想起還未梳頭。
準備梳頭時,沈霧又走了過來,站在她身旁,直勾勾的盯著她手中的梳子。
林歸雪頓時哭笑不得,她心領神會的將梳子交給沈霧,笑道:
“手有點酸,你幫我梳吧。”
沈霧拿著梳子,滿意的笑了。
他的手很好看,骨節分明帶著淡淡的粉色,除去指腹的薄繭,妥妥的少爺手。
林歸雪本以為沈霧的業務肯定很不熟練,可出乎意料的,沈霧的手很巧。
全程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疼痛,隻覺得很舒服,她的頭發很長,以前侍女為她梳頭時,總是會不小心扯到她的頭發。
“好了。”
沈霧將一根玉簪插進她的發間,然後一臉期待的盯著她。
林歸雪抬頭看向鏡子。
鏡子中的她,唇紅齒白,膚白勝雪,很美。
可林歸雪卻隻注意到頭上那多出來的發簪,她伸手摸了摸發間的發簪,突然明白了沈霧早上的怪異之處。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心裏劃過一絲暖意,酸酸的。
真是個傻子。
送個發簪,還扭捏上了。
她看了一眼跟個小孩一樣,怯生生站在一旁緊張的求表揚的少年。
突然起了惡劣的心思,想逗逗他。
“不錯,梳的很好看。”她起身,往餐桌走去。
沈霧急了,扯住她的衣角,委屈巴巴道:“沒了?你就沒發現多了什麼?”
“哈哈,沈霧,”林歸雪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你怎麼這麼傻。”
說著,她突然靠近沈霧,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在他耳邊道:
“簪子很漂亮,我很喜歡,是定情信物嗎?”
林歸雪每次親他都有種勾引良家少年的錯覺,他太單純了。
林歸雪每次親他的臉都會有種玷汙美少年的錯覺。
林歸雪摸了摸發簪,她原本以為這是沈霧買的,卻在觸摸到發簪的質地時,愣了一下,這發簪的精美程度,看上去比她想象的更加珍貴許多。
碧玉的發簪,玲瓏剔透,雕刻著細小的紋路,一看就是用上好的玉石精雕細琢而成,價值不可估量。
可沈霧家境一般,如何能買的起這麼昂貴的發簪。
沈霧輕咳一聲,點了點頭,“嗯,是我母親的遺物。”
遺物。
林歸雪有點好奇,沈霧的母親究竟是怎樣的人。
但沈霧沒說,她也沒問,怕提起沈霧的傷心往事。
林歸雪笑著說:“我以後每天都帶它。”
林歸雪眼睜睜看著沈霧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連帶著耳尖都紅透了。
林歸雪的視線太過於灼熱,沈霧輕咳一聲,神色不自然的移開的視線。
吃飯時,沈霧一個勁的給她夾菜,林歸雪看著碗裏快要堆成山的菜,預判了沈霧的動作,率先移開了碗。
然後一臉嚴肅的將剩下的半碗紅燒肉推到他麵前,“吃完,不吃完不理你了。”
沈霧不喜歡吃肉,這是林歸雪跟他吃了很多次飯才發現的。
但不吃肉怎麼行,沈霧才十六,放在現代,那還是半大的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吃肉怎麼行。
而且沈霧雖然長的很高,但是太瘦了,背影看實在單薄。
雖然經過這幾天的投喂,長了不少肉,但還不夠,太杯水車薪了,要不是她昨天抱他時,感覺胸膛不那麼硬了,壓根看不出來。
林歸雪吃完之後,就一直監視著沈霧,直到他將剩下的吃完,才放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