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獅者 布達爾(1 / 2)

熊蓋天本是武道巔峰境界的超級高手,卻在那個夜晚進藥山出來後,一直咳血。經過默城最有名的大夫診斷,確認是心脈受重創。若不是熊蓋天本人的身如精鋼,怕是已經歸天了。

熊正雖然年輕可是他知道在唐元大陸兩大修行道派,一個是外修俗稱武道,一個是內修俗稱內家。武道是從外往內修的法門,各個門派的法門各不一樣。而內修則是從內往外修,然而內修人數卻遠比不上外修,可是在質量上一直高於外修者。修煉內家功夫的人需要極高的天賦,從一開始就可以溝通天地元氣。反之,外修者則不用太高的天賦,隻需要不斷的鍛煉和淬煉筋骨就可以慢慢的提升修為。從開始練武被稱為武癡再到下個階段武者,武者要提升到武師需要很強大的毅力和耐力。再之後武師就可溝通天地元氣日積月累經過一次煮開的藥物衝泡來提升成武極。武極之後完全就是看個人的領悟能力和耐力去修煉,能不能提升至真武完全沒有法門,至於真武之後的玄武和巔峰已經是少之又少,更不提有沒有武神這個存在。既然武修都如此艱難,父親又是巔峰強者能將其重創的該是怎麼樣的恐怖存在。若是內修者境界又是到了哪般?天玄?造極?還是羽化神?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可是每每想起總是覺得不安。一直明察暗訪,一直找不到關於那個白衣道士的消息。而他的信函是卜卦算的還是西方巫術的詛咒。熊蓋天微微皺眉,這哪裏能逃過熊正的眼睛。而熊正又是當事人隨即便開始安慰道:“父親多慮了,那張信函上完全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三年來,大哥當上齊北郡的駐守將軍。二哥又是當今王室四公主的駙馬官拜二品,當然他們比起我就差了一大截了。。嘿嘿。”熊正打著哈哈一下子就挑起熊蓋天的興趣便問:“哪點不及你?”“雖然哥哥們身居要職,可是依然沒有我舒服。第一我不用整天做事,依然可以過的瀟灑快活,第二每天在父親身邊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哈哈”這個馬屁對於熊蓋天顯然很受用,爽朗的笑聲不時傳出,熊正實在不能把現在的父親和三年前那個下令殺死萬餘名肯太族的那個人重合在一起。又聊了一會由於京城的高官到訪熊蓋天不得不離去。

一個人的時候,熊正顯然不像平時表現的那樣,浮誇且放浪不羈。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幾年的時間裏每個夜晚都會做夢看見那一堆堆屍體,血液幾乎都彙成一條河流,舊的血液幹涸在底下時新的血液又開始流淌。持續了整整一天的屠殺,男女老少。甚至連嬰兒都被殺害。各種死法,各種殘忍的手段。他沒有嘔吐,沒有閉眼隻是就這樣的看了一天。沒有任何阻止的看了一天。他知道,從小父親就是神一樣的人物。對自己更是嗬護有加,他無法去反抗自己的父親,隻能用這種假裝瀟灑的日子來告訴父親他不想成為那樣的殺人機器。他相信,父親可以看的明白他的做法,他一直都記得二哥的那句話,人各有誌各安天命。而且二哥也是那樣做的,從一個武道世家走成文狀元。

熊正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向往什麼。既然不想打打殺殺也不願意去官場鉤心鬥角。生活物質各方麵又不需要自己操心。慢慢的他發現,自己已經迷失在十四歲的晚上。找不到光明。找不到希望。一想到這些,心煩的熊正馬上去找來了早上的那幾個侍女。

熊府這兩天當然是熱鬧非凡的,可是在默城熱鬧的地方一直都不缺。城東的煙花巷,城西的各大賭坊,最熱鬧也是人口最多的地方當然要屬城南的奴隸市場。

奴隸市場,除了販賣各種奴隸。還設有角鬥場,有奴隸對奴隸的角鬥,不死不休的有的是,連以一敵十的比賽都不能提起那些貴人們的興趣了。所以主辦方決定來個不一樣的角鬥方式,卻打著啞謎隻是把門票調的特別貴。

角鬥場間,一個光頭帶著手銬腳鐐被丟進場裏。起身的光頭環顧四周沒發現對手在哪裏。但是他沒有放鬆警惕,保持著隨時戰鬥的姿勢!光頭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戰俘,這樣的奴隸很少有人要買,因為首先戰鬥力肯定不錯如果他不願意屈服就要用手銬腳鐐限製他這樣的奴隸買來除了放走就是殺死。沒有別的後路,連礦坑都不要這樣的奴隸。光頭盡管手腳被拷著依然筆直的挺立著,如果能夠近看會發現他眼裏的不屑和對生命的漠然。他相信不管來的是誰或者多少人他一定會戰到最後,前幾場是這樣那次在戰場也是這樣的。因為他很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