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錄應聲而去。
卻說當劉錄到那邊院外時,帳篷中的雲熙和椅子上的上官瑾同時睜開雙眼。
上官瑾起身正欲出去,雲熙拉開帳篷鑽了出來,她一邊整理頭發一邊道:“殿下,是不是抓到人了?我跟您一起去看看。”
上官瑾也猜到是抓到人了,他本意是想讓季常他們先審,有情況再來稟報。
但看雲熙已經起來了,便隻道:“好。”
劉錄提了一盞風燈,不過草原上空明月高懸,倒比劉錄的風燈更有用。
在路上,劉錄將抓人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到得魯望的小院,隻見院中燈火通明,那孫良春跪在地上,看起來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身材矮小,麵相忠厚,衣著樸素,臉上有幾處青紫。
嘖,這些人下手一點沒留情啊,連臉都打!
季常等人見到上官瑾,趕緊迎上來見禮:“參見殿下!”
“免禮。”上官瑾走到上方的椅上坐了,季常等人就站在他身旁。
原本是想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結果發現自己好像隻能吃瓜的雲熙,拉了張椅子遠遠坐下。
魯望見狀,從屋裏端來一盤瓜子,陪坐一旁。
吃瓜二人組上線!
(☆▽☆)……
……
上官瑾不著痕跡地瞟了雲熙一眼,端起一旁桌上季常剛命人送上來的熱茶,淺淺抿了一口,這才淡淡開口:“叫什麼?”
那孫良春戰戰兢兢磕頭道:“回……回殿下,小人孫良春。”
“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那孫良春立時痛哭流涕,“砰砰砰”連聲磕頭:“小……小人不知,小人兩年前到這青南牧監,兢兢業業放牧,從無懈怠,實不知所犯何事。求殿下饒小人一命,小人家中上有老母,下有賢妻,小人若去了,她們就活不下去了,嗚嗚嗚……”
上官瑾打斷他:“你深夜來魯大夫這裏,所為何事?”
“這……小人聽到消息,月湖中發現病蟲,碰過水會傳染,小人放牧時在月湖中洗過手,害怕被染上,小人怕死,想早點服藥。”
上官瑾點點頭:“你在月湖中洗手,是何時的事?”
“這……小人記不清了。”
“因何洗手?”
“手……手髒了。”
“為何會髒?”
“小人……小人記不清了。”
上官瑾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你家中有幾口人?”
“三口。”
“都有何人?”
“母親,妻子,還有小人。”
“無兒無女?”
“尚未生養。”
“家在何方?”
“代州定昌。”
“祖籍何處?”
“小人祖輩都是代州定昌人。”
“飲酒否?”
“不飲。”
“食羊肉否?”
“食。”
“食釘螺否?”
“不食。”
場麵倏然一靜!
……
上官瑾冷冷看著孫良春,一身威壓襲來,那孫良春匍匐於地,周身冷汗涔涔。
季常喝道:“好你個孫良春!殿下在此,還不從實招來?!”
孫良春猛然抬頭,一改剛才忠厚模樣,麵色一橫,眼中曆光一閃。
季常看得清楚,急道:“不好!保護殿下!”
話音未落,那孫良春已如餓狼般撲向上官瑾,上官瑾不退反進,一腳踢出,正中孫良春胸口。
孫良春倒飛而回,重重摔在地上,一口血噴出,就此人事不省!
場上眾人一時愣住,不知是該先拍掌叫好,還是該先去控製住孫良春。
(°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