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大概隻是……想揍他了。
但是、但是……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會控製不住地喜悅。
烏拉諾斯聽到心裏有個聲音在說:你完蛋了,烏拉諾斯。
你無可救藥地栽在了自己的父親身上。
就像天空渴慕著大地,你也希望與他永不分離。
蓋亞都不需要回頭,就知道烏拉諾斯腦子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也不說話,就噙著一抹冷淡的笑意,走在烏拉諾斯的前方,背後熱烈的目光若有若無,卻無比鮮明。
他們兩個對此都心知肚明。
這是禁忌,這是隱秘。
這也是必然的走向,命運推動神奇的變化,走向他們必將到達的終點。
拉扯、碰撞,
獵人與獵物在一起注視著對方。
誰會勝出?
誰會敗北?
蓋亞不知道,烏拉諾斯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烏拉諾斯會被蓋亞按在地上摩擦。
蓋亞沒打算用盡全力,那就不是教訓,而是弑神了,但他也沒有打算輕飄飄就放過烏拉諾斯,要是可以“一不小心”把那個玩意割下來也不是不行。
而烏拉諾斯,他隻想死死糾纏住對手,做什麼都好,隻求片刻的肌膚相接,來對心底的欲望飲鴆止渴。
於是越打越出真火,蓋亞下手越發狠厲,硬生生打斷了烏拉諾斯的手臂,膝蓋曲起逼迫烏拉諾斯跪在地上。
而烏拉諾斯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種程度的傷害,在蓋亞看不到的地方貪婪地看著眼前金色的長發。
蓋亞的手繞過來,掐住了他的脖子:“烏拉,你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
烏拉諾斯順著蓋亞的力道躺在地上,雙手軟綿綿地放在身體兩邊,他咳嗽兩聲,說道:“父神不是都知道嗎?”
蓋亞手下越發用力:“是嗎?我看你的腿也不想要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打斷了烏拉諾斯的腿骨,哢嚓一聲脆響,烏拉諾斯卻置若罔聞:“父神,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蓋亞笑起來,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我把你那個東西也一起敲碎好不好?”
烏拉諾斯:……
“這個就算了吧……”
他怕自己出現心理陰影。
烏拉諾斯努力扭著脖子去看蓋亞:“父神,你該消氣了吧?”
蓋亞冷笑:“你說呢?”
烏拉諾斯想了想,然後躺得更平了:“那你可以繼續打我了。”
反正這些傷兩個呼吸就好了。
就當彩衣娛親了。
而且蓋亞打他越狠,他越開心啊,因為這就代表著對方越在乎他。
無論是親情的在乎,還是別的什麼利用之心,都無所謂。
他全盤接受。
蓋亞盯了他一會兒,鬆開了鉗製對方的雙手。
他突然意興闌珊起來:“算了。”
打烏拉諾斯他還手疼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寢殿裏睡覺。
和他計較什麼,生氣是自己。
蓋亞一見到這混蛋就生氣,畢竟十二提坦神近在眼前,他努力解決問題的時候,烏拉諾斯卻在拖後腿。
天空對大地的迷戀……
可真是防不勝防。
於是蓋亞跑去了深淵躲清淨。
塔爾塔羅斯沉默都像個雕像,深淵神殿空曠得像個假的,蓋亞看著家徒四壁的深淵神殿,嘴角的笑容有一點僵硬。
塔爾塔羅斯慢吞吞地說:“這樣清淨。”
蓋亞果斷起身,打算去厄瑞波斯和尼克斯那裏。
但是塔爾塔羅斯叫住了他:“赫墨拉和埃忒爾鬧騰得厲害,你確定要去?”
蓋亞回頭用眼神提問:赫墨拉和埃忒爾怎麼了。
塔爾塔羅斯用一種詭異的語氣說:“赫墨拉和埃忒爾兩情相悅,但是尼克斯想要赫墨拉嫁給烏拉諾斯。”
蓋亞:???
蓋亞向塔爾塔羅斯發射了想聽八卦的眼光。
塔爾塔羅斯:“你先說你為什麼來這裏。”
蓋亞:“因為烏拉諾斯。”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塔爾塔羅斯用和蓋亞一樣的眼神看回來,左眼寫著“快說”,右眼寫著“想聽”。
蓋亞端起茶杯壓驚:“烏拉諾斯……青春期到了。”
他說得隱晦,但是塔爾塔羅斯秒懂。
塔爾塔羅斯笑起來:“尼克斯想要和你親上加親,以及,烏拉諾斯可是神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