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聽完這些話,眼睛瞪得很大,聽了蕭寒的話,李天也產生了些懷疑,難道自己的父親真的是他們口中的間諜。李天想了想過去的父親,現在的父親,李天還是覺得不可能,父親絕對不可能是間諜。
“你們別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們的話的,我也勸你們最後仔細的調查清楚,小心到時候犯了大錯沒法收場。”李天激動的說。
“我們既然敢把你帶來,就說明我們不是憑空的猜測,你還是多為自己操心操心吧。”
“我有什麼可操心的,我又沒有做觸犯法律的事情,難道你們要告我襲警嗎?”說這話的時候李天看了看蕭寒組長,微微的笑了笑。
“非法持有改裝槍械,你看這個理由充分不充分。”蕭寒看著旁邊的槍說。
“你們搞清楚,我這可是槍械模型,不是真槍。”李天大聲的強調。
“模型,我看可不是,58克橡膠子彈,射程150M,這樣的模型我可沒聽說過,看來你該抽空學學法律了。”
聽完這些李天的心裏真的是沒底了,隻能裝作什麼也沒聽見,安靜的坐在那裏什麼也不說了。蕭寒接著又問了很多問題,但李天都沒有回答,因為李天什麼也不知道,而至於李天的槍法到底是誰教的這個問題,李天拒絕回答。李天堅持認為這和他們所說的間諜沒有任何關係,但蕭組長和他的組員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時間過了很久,詢問終於告一段落了,李天按要求回答了他知道的所有問題,不過都是類似什麼時間在哪幹什麼的問題,這些李天都詳細的交代了,李天倒感覺有點像寫回憶錄,有人代勞李天都有點樂此不彼了。忽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組員給蕭寒使了個眼色,接著蕭寒和另外一個在旁邊記錄的人都急忙走了出去,門又關上了。李天一個人坐在那裏,四處看著,不時的對著攝像頭扮鬼臉,無聊的在窄小的審訊室裏走來走去。
就這樣過了大概十幾分鍾,蕭寒推開房門,慢慢的走到桌子前,雙手按在桌麵上,抬起頭看著李天,幾度欲言又止,看來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話。
“你,你,你的父母,你的父母……”蕭寒的話吞吞吐吐的,聲音很小。
“我的父母怎麼了,你們又想冤枉他們什麼了。”李天見麵前的蕭寒一直吞吞吐吐的,心裏想可能是老爸老媽已經把事情搞定了,他現在可以出去了,因為從小到大無論什麼樣的問題老爸老媽都能迅速的解決,因此李天從小就特崇拜他的父親母親。
“對不起,你的父母正在醫院,你最好盡快過去。”說這話時,蕭寒的眼睛裏已經噙滿了淚水,聲音也變得梗塞。
“他們在醫院幹什麼,你最好別跟我開玩笑,你們對他們做了什麼。”李天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猛地站了起來抓住了蕭寒的衣領。
“我們什麼也沒做,是煤氣爆炸。”蕭寒大聲的說。
“什麼煤氣爆炸,我們家從來不用煤氣,怎麼會煤氣爆炸,我不信,我父母怎麼樣了,快說,快說啊!”
“就在剛剛不久,你們家發生煤氣爆炸,爆炸時你的父母都在家,現在他們都被送到了醫院,你最好馬上去看看他們。”蕭寒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吞吞吐吐的說。
蕭寒的表情變得很沉重,眼神四處遊蕩,不敢麵對李天,這一切都說明,李天父母的傷勢很嚴重。
李天從審訊室裏跑了出來,門口不知道的人還上前試圖攔住他,但李天一把把他們推開,飛快的朝樓下跑去,李天的腦子很亂,他隻想馬上見到他的爸爸媽媽,他要確定他們沒事。
“讓開!讓開!”李天一邊朝急診室跑,一邊大聲的喊著。
“我爸我媽在哪,快說,我爸我媽在哪?”李天撲到櫃台前,一邊用力的喘氣一邊大聲的質問。
還沒有等櫃台旁的醫生回答,李天直接朝病床方向跑去,一個床位一個床位的找,臉上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的往下流,但是李天並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李天突然癱坐在了地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神是那麼的絕望。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開了,醫生推著病床急忙的朝外走,李天迅速的站了起來,朝病床走去,拉住行進中的病床跪在了地上。病床上的人就是李天的母親,看著眼前被紗布裹住的母親,李天拚命的喊著。
“媽,媽,你怎麼了,你說話啊。”李天的淚水和汗水混在了一起。
“請你先起來,病人傷口還需要進一步的處理。”旁邊的醫生說。
李天站了起來,跟在醫生的後麵,眼神始終盯在母親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淚水還在不停的流。這時手術室的門又開了,一位醫生推著病床從手術台裏走了出來,手術台上躺著一個人,但是身上蓋著白布,隻有腳露在外麵,一隻腳上還喘著一隻皮鞋。李天回過頭,雙眼定在那隻皮鞋上,淚水頓時像開了閘的洪水。李天慢慢的走了過去,走到手術台邊,慢慢的揭開白布,白布下麵正是李天的父親。李天頓時再次跪倒在地,痛苦的哭聲傳遍了醫院的每一個角落。
李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原來由於過度的悲傷李天暈倒在手術室外。李天急忙的拔掉手上的針頭,拉住身邊的護士。
“我母親呢,我母親呢?”李天大聲的問。
“你別急,誰是你母親?”護士耐心的問李天。
“下午送過來的,煤氣爆炸,燒傷。”
“噢,好像是否101病房。”護士的表情忽然沉重下來,看著前麵的101病房。李天急忙跑了過去,門推不開,透過門上的玻璃,李天看見醫生正在裏麵忙著,病床周圍拉著簾子,所以看不見。李天不停的敲門,過了一會簾子被拉開了,護士打開了房門,醫生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你是病人家屬嗎?”走在最前麵的醫生問。
“我是,我是,我媽怎麼樣了?”李天拉住醫生的手,還沒有從剛剛的傷心中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