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為問孟鬱青洗過澡沒,孟鬱青說助理幫他洗過了。
解為覺得有人能接手這個活,挺好的。
“小劉人挺不錯的,給人漲工資沒?沒漲我給他漲。”小劉人長得柔弱。
“小張小王也都輪流幫我洗澡,你要漲可以幫他們一起漲。”小張小王長得強壯些。
解為:“這麼多啊……”
孟鬱青:“你這麼有錢還摳?”
解為:“我是說人多。”
不過這項權利是他主動放棄的,也不好說什麼。他拿了換洗的睡衣,進浴室洗澡去了。
這回洗得有點久,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孟鬱青留意了一下,都進去快四十分鍾了,無奈拖著殘腿,杵著拐杖,吭哧吭哧挪過臥室,挪過兩側的步入式衣帽間,來到浴室門外敲了敲:“你還好嗎?”
然後他聽到解為在裏麵喘了一下,沒有回答。
孟鬱青深覺不妙:“我進來了。”
說著推開門,裏麵水汽撲麵而來,花灑嘩嘩的撒著水,解為正一手撐牆,一手擼動著下麵。
孟鬱青的目光不可避免看了一眼解為被水流衝刷的下麵,略微驚詫:“你這居然是好的?”
解為:“你這說的什麼話,一直就沒壞,現在是定期檢查時間,沒一個小時結束不了,你出去吧。”
孟鬱青無話可說。
解為出來時,穿著保守的黑色睡衣,微短的頭發已隨便吹幹,還有一戳淩亂的翹著。
孟鬱青道:“一小時三十分,你這麼久會不會有點其他問題,要不要去看看。”
解為走回自己的床上,坐下:“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弄了兩次。偶爾也會檢查一下候場性能和再次發動的狀態,生理上好得很。”
心理上……
解為都不敢說,他弄的時候腦子裏甚至都不會想男人或女人。
他知道自己這樣不正常,於是為了找回一點優越感,問孟鬱青:“我一場平均可以有四十分鍾,你多少?”
孟鬱青不喜歡和他這樣討論問題,仿佛是在討論車子的性能。
況且他的狀態也確實……
孟鬱青坦然道:“跟你一比,我才是陽痿,這一年已經完全沒有弄過了,也不會想。”
“………”
解為一時不知說什麼才能安慰孟鬱青。
夜裏躺在各自的床上,感受著投入臥室的一點月色。
解為開玩笑道:“我們這樣,好像是住在陽痿療養院的患者。”
孟鬱青:“這一點也不好笑。”
解為滑跪:“對不起。”
過了片刻,他悄悄起身,把此間臥室通向花園露台的門給鎖了,想了想,又把臥室門也給鎖了。
剩下的落地窗是封閉式的,浴室窗是有防護欄的。
安心睡去。
半夜裏,孟鬱青陷入了深深的抑鬱情緒。
解為起床上廁所就發現人沒躺在床上,被子亂成一團,繞過床一看,那人正麵對著床頭櫃,蜷縮蹲在地上。長長的頭發散在背上,散在地上,身影看起來竟有點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