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三一這麼說，莫雲珍自然很開心，隻是還帶著些疑惑，她將林三一方才那句話回味一遍。
“也就是說，你師妹也對你袒露過這樣的心意？”
“嗯。”
“那為什麼沒答應？”
林三一舒口氣：“我把她當女兒養，怎麼可能答應。”
“當女兒養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嘍，她被送上靈遙山的時候剛滿九個月，是我親手給她養大的，要是這樣我都下得去手，那未免有些太禽獸了。”
“也是，那我還得慶幸你不是個自己親手養大的女兒都下得去手的禽獸，不然豈不是輪不到我了。”
“你在想什麼啊，如果我真是禽獸，一夫多妻難道不是常規操作麼。”
“也是啊。”
林三一看向莫雲珍：“我說，莫雲珍。”
“嗯？”
“就是，你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
“你現在和剛才簡直是兩個人。”
莫雲珍往後躺下去：“好像的確沒和你說過這方麵。”
“因為咱們兩個認識才十天不到吧。”
“但現在說也來得及。如你所見，我腦子有點問題。”
“這麼說是不是太直白了。”
“啊，我也不想啊，但這就是問題所在。你能明白吧，一個在壓抑環境待了快三十年但身體還停留在十六歲的人，你要她精神一點問題都沒有，那樣的概率的確很低。”
“所以你的問題是……”
“當我生氣、痛苦、害羞達到一定程度時，我會立刻變得情緒穩定，轉而還會有些口無遮攔，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比方說我喜歡你這一點，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沒法留在心裏不說出來。”
“難怪了。那麼，你這種狀態什麼時候能結束？”
“我也不知道。”
“這樣啊。”
“那麼，今晚上你就就在這裏了，好不好。”
“那倒是沒問題啊，反正我隻是找個地方修煉而已。”
莫雲珍躺在床上仰頭望他一眼：“你還真是遲鈍啊，女孩子這麼對你說話，意思難道不是想要和你一起睡麼？”
林三一罕見地正經道：
“但這種情況下你也不是真的……隻是心裏想的東西無法控製地說出來了而已。我如果真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恬不知恥的同意，那實在……”
莫雲珍笑笑：“還真是正人君子啊。”
“一般一般。”
“對了啊，林三一，你在這種事上有經驗麼？”
“你說的在這種事上是哪種事？”
“和我在一起這種事。”
“沒有。”
“那我們之前討論的那……”
“也沒有。”
林三一打斷她說。
“是麼，那現在我們該幹嘛？ ”
“我要修煉了，你先睡吧。”
“好。”
莫雲珍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像小獸一般信任著林三一。
林三一看著她笑了笑。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他自己要說同意，鬼使神差一般，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那麼不論怎樣林三一都會遵守這樣的“約定”。
第二天。
“還沒睡醒麼？該去吃早飯了吧。”
林三一推了推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莫雲珍，莫雲珍呢喃著翻了個身，還是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