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這樣做的確稱得上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
不出林三一所料，莫雲珍再次回到先前那副模樣。
“看你支支吾吾說不明白，還不如用最直接的辦法。”
“話是沒錯，是個好辦法，但你知道的吧，我恢複正常之後現在的記憶也是有的，雖然我現在不生你的氣，但不代表我恢複之後不會生氣。”
林三一似乎有些疑惑：“為什麼生氣？”
“因為我想在正常狀態下和你交流我待會要說的事，而不是現在這樣。我並不喜歡這樣的我自己。”
林三一倒是的確沒想到這一點。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莫雲珍點頭：“既然你已經這麼道歉，那我待會就不生你的氣了。”
“所以你剛才要說的究竟是什麼？”
莫雲珍歎了口氣：“所以我說你太過遲鈍了啊，你看不明白李琴雅讓我和她一起睡的原因麼？”
“難道不是為了讓我晚上找不到地方睡麼？”
莫雲珍忽然盯住林三一：“雖然我現在處於‘知無不言’的狀態，但這句話我還是不太敢問出來。”
“嗯？什麼話？”
莫雲珍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吸入勇氣一般：“如果李琴雅在我之前說要和你在一起，你會同意嗎？”
林三一笑笑：“怎麼可能，我把她當……”
但莫雲珍卻突然打斷他：
“仔細想想再回答，問問你自己的內心。”
林三一沉默了。
片刻他歎了口氣：“大概是會的。”
太陽漸漸落下去，兩人一時都沒說話。水麵被夕陽下的微風吹出漣漪，山頂上很安靜，除開鳥獸蟲魚，隻餘下二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莫雲珍打破沉默：
“嗯，我也猜到是這樣，感謝你能夠實話實說，那我問個更讓我問不出口的問題，請你也實話實說，可以麼？”
“好。”
林三一已經有些後悔把這樣的莫雲珍放出來了。
“如果當時，我和李琴雅一起和你說出了那樣的話，你會選擇誰？”
林三一沉默的更久了，不是他沒有答案，而是這個答案實在難以對莫雲珍說出來。
莫雲珍大概也知道這一點，但她還是在等著林三一說出那個答案。
“我想……”林三一緩緩開口道：“大概是李琴雅。”
莫雲珍稍微笑笑，沒給林三一回避的時間，又接著問道：
“那麼，最後幾個問題，如果現在她過來對你說了……那樣的話，你會選擇她還是……”
“選擇你。”
莫雲珍臉上的笑洋溢起來：
“很堅決嘛。”
“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你也答應了我，那這樣的關係就是實質性存在的，它不會，至少不會從我這一頭被斬斷。”
“這種話……我也一樣。”
說完莫雲珍笑了笑：“還真是托了先下手為強的福啊。所以我還是想說一遍，真的好險啊。”
林三一也放鬆下來：“是啊。”
但他似乎放鬆早了。
“雖然你回答了她現在來找你你會選擇誰，但我想問，你的確有拒絕她的堅決麼？”
莫雲珍突然又開口道。
林三一愣了愣：“不是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了麼？”